生之事。
第一次做饭就遭遇如此惨局,尚未被母亲夸完,就惨遭一顿暴打。而这次,如果依然不成功的话,岂不是看起来又做了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似乎又要把以前业已熟练的屈辱事温故一遍。
未羊看到母亲吭哧吭哧地挖着厚厚的土层,心想她必定饿坏了。
于是他瘪着肚皮、鼓足勇气、放开胆、准备放手自食其力地再干一次。即使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次,第一次就硬生生地发生在自己身上。那是有多惨!他心里一清二楚。
可他毕竟也只是个孩子。他这次也急需再证明一下自己了,大不了浅尝即止,不像上次那样把东西白白浪费。母亲打他也不至于那么好找理由。
未羊摸黑过了中间客厅,来到厨房。厨房里漆黑黑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在墙上摸了半天才找到灯绳,往下一拉,灯泡亮了,瞬间就把整个厨房里的黑暗从窗户里赶出去了,他一阵欢喜。不过,他看到锅沿边‘噗噗噗’地冒着白色水蒸气,灯光穿过窗玻璃照在园子里。
这时,园子里正在忙乎得热火朝天的母亲看到厨房灯亮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惯性地喊了一声,“未羊。”
这时未羊在厨房里呆愣愣地站着不动。透过亮光,他看到母亲矮小瘦弱的身影,被光线撕扯着忽大忽小,忽长忽短,几只蚊蝇不知在灯泡上寻觅着什么。
“唉!水炼干了,炼干了!”他母亲自言自语着,大步流星地跨进厨房,揭开锅盖,熟练地往锅里添了一碗水。
看起来事情并未她想象的那么糟。于是,她习惯性地松口气似地跟儿子说,“饿了没?未羊,再等一哈子,一哈子就好。”
显然她习惯这样跟他开玩笑。她见未羊乖乖站着一动不动,也顾不得他是真饿还是假饿,便又跑出去继续撅她的地。
谁知母亲刚抬起撅把挖了几下,未羊就突然朝窗子外‘嗷’地大叫了一声,这一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发出来,全然凭了性子使然。
这声音浑厚洪亮,加之被他拉得长长的,听起来的确怪怪的。这引起了他母亲的注意;因为她很少听到未羊这样‘嗷’叫,要么是正常的哭闹,要么就是嗓门拉高吼叫,这叫声着实奇怪。
第一声响起时,他母亲只是略顿一下停在头顶的撅头,楞了几秒,遂使劲朝硬实的土层挖下去。未羊又‘嗷’叫了一声,这下被他拖得更长。他母亲放下撅头,右手拄着撅把,左手遮在额头的灯光,朝厨房窗口望去。厨房里,她清楚地看到未羊站在地板砖上,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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