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东厢院月门前,左贵堂回头看向高强,问道:“高大人有什么事情要启禀太后的?”
“高强也在外面?”梁太后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说道,“一起进来吧!”
左贵堂才不吭声,任高强随他们走进东厢院。
梁太后坐在东厢院的角亭里,海陵王元鉴海、王妃田氏及阳信公主元嫣陪在一旁。
角亭四面漏风,地势是在院子里最高,海陵王的脸都有些冷得发青,苗硕见这情形,急着走过来,说道:“老祖宗呢,外面风这么大,老祖宗的身子可经不住这么吹!”
“胡说八道,哀家的身子骨还硬朗得很!”梁太后精神抖擞的说道,“屋里太闷,哀家想出来透透气,这风才多大,可没有什么不经吹的。”
元嫣陪坐在一旁,心里也觉得奇怪,太后到崇州后身体一直不好,整日都在房里,不敢出来走一圈,这几天精神却是出奇的好,身子陡然也利落起来。元嫣心里担心是回光返照,但太后数日来胃口也好了许多,身子的的确确是陡然好转过来了,便连眼神也好了许多,只是每天催促着左贵堂跟苗硕轮流出去打探消息。
梁太后不肯回屋里去,硬要坐在风头里,大家也不好劝。苗硕心头发酸,要不是落到今日的困境,即使在天寒地冰的燕京,太后要到户外走动,花团锦簇的围幛搭起来,再填些火盆,户外也会温暖如春,哪里需要在这刺寒的角亭里吹冷风?
左贵堂将他刚才从茶楼里听到乱七八糟的消息,一字不漏的复述出来。
茶楼里众口相传都是道听途说的消息,三分真七分假,还是人心惶惶之下的夸张。苗硕说道:“众说纷坛,也不晓得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崇州的天这些天都好好的,虽说有些冷,也都是大晴天,偏偏杭湖连日大雪,这天也是奇怪……”
元鉴海对从茶楼听来的消息也是真假难辩,但是苗硕的话也说中他的想法:他多少也怀疑林缚有萧山拖延着不肯发兵。
梁太后微微眯起浑浊的昏花老眼,只说道:“要多些耐心,形势也许没想象中那么坏,不过各地的塘报这时候也大半都停滞了,大家对这场危机一时间都应付不及。真要想知道准确的消息,都不如直接去问淮东军司衙门,”又看向长史高强,“高强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太后所言甚…是。”高强小翼的回道,暗道:太后莫不会叫我去南面找秦承祖问消息去吧?他虽然也很担忧当前的局势,他是江宁宗人府所派的官员,江宁要是给攻破了,他夹在海陵王府与淮东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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