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
“和骨错、芷兮,是一样的伤。”同样守在旁边的赵访陌,说道。只恨自己,罔为木神,却是谁也救不了,连自己的命,都是芷兮拿浊灭救回的,因此还连累鬼宿又伤了她。木族和鬼宿,是相克的天地死敌,故而神术也伸展不出。
挨到第二日清晨,子规、芷兮、骨错,相继才苏醒过来,凡人经此一魔,人又憔悴了一圈。赵访陌和滇儿守了一天一宿,脸上也有疲惫。
“滇儿,苦了你。”芷兮握着她的手,轻声言谢。
“原太医院不过一脉,一脉若损,举院俱枯,不若我们今后以太医院为管理中枢,下设宫廷医药机构如青稞坊、御药房、生药库、安乐堂、典药局及王府良医所、地方医学教育机构等支脉机关,也好为各级官署瞧医问病。” 骨错说着,此事倒不像一时兴起,而是之前便深思熟虑过的:“往后若再有牵连,好歹还能保几脉。”
“这主意最好不过,”陈子规赞成,“只是,可怜卢晚遇和他太医院的岳父,不知还有转圜没有。”
“今日我和骨错一起,面君奏请,筹建医馆事宜,”访陌附和:“顺便也为卢晚遇求些恩情,只是皇帝答不答应,尚不能知。”
骨错和访陌面君之时,陈子规即刻又启程回漆吾,以免再生新乱,临行依旧不舍滇儿,繁事且不絮。
青稞坊便设在吴府侧翼的闲院中,为的也是物尽其用、不增民负。此外,布置、购药、荐人……都是芷兮和滇儿亲自操持:芷兮亲自织绣了‘青稞坊’的绣品,走的是苏绣针法,字下綴了一颗访陌送她的琼玉坠,一道镶嵌入檀木匾额中,悬于闲院新开的正门中间;滇儿负责选药,列下药物清单,吩咐下人去采买;愿意来的医女,也是二人挑选,皆是慈爱仁心之辈,稍下再作培养。荆芷兮筹建青稞坊,初次展示治家之才。
那夜,青稞坊新落成,雕窗画影,剪侧无眠。骨错踱在未晞殿外,不知该不该进,芷兮披衣出来,走至院中,对着他月下凄影说道:“这么晚,你还踱在这里,仔细着了凉,是怕明日青稞坊没有病人,赶着来给滇儿开张来么?”
骨错听着芷兮如今都会言笑了,嘴角一抿,眉眼眉梢都展出笑意来,那笑容,灿烂而明朗,如树梢的新月,带着风的自由自在,花草的清香惬意:“这些时日,我四地奔走,未曾回家,今日好不容易得些闲,来看看你,赶回来,又是月上眉梢的时候了。不敢冒昧叨扰。只见了你和滇儿筹备的青稞坊,精致得紧,又怕你累坏了,故而还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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