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骨错还想不明白为何神也不能为神,但是,访陌那撕心裂肺的钻心之痛,与自己每夜躲在关雎殿内,以妖元饲养空心锁之痛,何其相似,如出一辙,骨错是识得的:“我知如何医治,让我试一试吧。再晚,只怕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骨错才为皇帝抄了柴氏、夺了荣王封地,皇帝视之如心腹,况依他之言,访陌命悬一线,便点头准了。骨错走过去,于访陌身后坐定,手掌抵着他的背脊,支撑住他,用自己饲养空心锁的挽心诀,救他。
赵访陌却一把推开了他,给他传了一道心语:“你早已妖力全失,再不能用妖力饲养你那空心锁,只能靠消磨自身生魂来饲,这些我全知道,现在,我的伤有多重,我自己也知道!你若用了挽心诀救我,你的生魂必都要给我,你若全给了我,你自己还怎么活?!”
“芷兮选择的,是你,你若能待她好,我就是死了,又有何妨。”骨错也传了一道心语,平静得说生死犹如闲谈。他要救他,为了兄弟,更为了芷兮。他的心痛,又何尝不是因为二人。
荆芷兮此时,恍惚想起骨错曾说过,浊灭可灭一切不净之物,她不知道赵访陌与骨错间传的心语,却能看出赵访陌显然不让骨错救他。看着命在旦夕的他,她不及多想,已是跑过去,从身后,环抱住了赵访陌,她的左臂上的浊灭,吸附消化着赵访陌身上那至浊的血污之气,而赵访陌,被这猝不及防的温柔一抱,幸福得感动融化,他的手,握向了芷兮的手,那是他第一次牵她的手,那般细腻而布满温情。
一旁的骨错,看着芷兮的义无反顾,即便明白她是在用浊灭救访陌,她那深情的一抱,还是如刀般,再次割痛了他的心。他希望救他,可是他之爱她,更甚:“芷兮,你从不曾这样抱着我,一次都没有过,即便,只是轻轻地,淡淡地,毫无感情地一次拥抱,都不曾有。在你的心中,他终归,还是比我好。”
“放肆!”皇帝只准了骨错接近赵访陌,却没有允许芷兮。平民近王室,岂有那般容易。况且光天化日,授受不亲。
“她是我的未婚妻。”赵访陌却嘴角抿出无限幸福的笑意,替芷兮解罪正名。
骨错望着芷兮,眼中噙着泪,那泪里,写满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情。爱而不得?无能为力?深慕嫉妒?……“骨错,你又有什么资格,又怨什么?”他这样对自己说,泪已没有出息地滑落。
他不知道,远处的唐安安,也就是含念,也在以同样的目光,同样的泪眼,望着他。
“为何我不知?”皇帝对赵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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