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便会派人来,你到时让他跟着去,认得的家仆,都能帮着找回来。”赵访陌指着吴娘子身边的仅留的那个小厮,对吴娘子说道。
“你倒是快,这次多亏了你了,多谢。”荆芷兮习惯性地躬身道谢。赵访陌忙将她搀起来,有些失落地说:“别跟我这般生分才好。倒不像一家人了。”
说话间,苏子介一身甲胄,带着几队亲兵,身后相跟着陈子规和滇儿,也回了吴府。苏子介自几年前与卢晚遇、陈子规同赴京城,文考落榜,又参加了武试,他身材魁伟,举重、骑射、步射、马枪皆合格,被调任南方厢军,主要负责绫锦院的军役。骨错调查南郡部署期间,苏子介效力最多,骨错替柴王掩藏的那些兵器,也是子介帮忙运送的。经骨错举荐,如今,他升迁京中,在枢密院统领的侍卫亲军做了三队统领。
“骨错,人先给你送回来,我还有公务,得马上回街上整顿。”苏子介拱手说道。
“多谢子介,”骨错和子规,同滇儿,都道了谢。苏子介便带人走了。赵访陌也跟芷兮道了别。
晚些时候,吴府才安静下来,管家、杂役、小厮并丫鬟人等大多各归了位,剩下五人被管制在戒严的街道内,要留候待审。骨错让芷兮帮着吴娘子料理家事,吩咐完,便拉着唐安安的手臂,到了府中地下的密室中。
“含念,人,可是你杀的?!”骨错面色铁青质问含念。
“少主这般,不是在问我,”含念道:“是在心里,早定下了我的罪!”
“我去街上查验过,尸首有往生水的痕迹!受了往生水侵蚀,万世不能超生的,连畜生道都入不了。”骨错道:“况且那往生水,是要用血来饲的,你敢说,你不曾伤及无辜?”
含念闻言,目中盈泪,她缓缓撩起自己的左臂衣袖,那衣袖下,便现出了伤痕累累满布刀痕的左臂:“饲养往生水的,是我自己的血!”
骨错一时动容,一念心疼。已觉似乎错怪了她,可是又无法完全释疑。
“人道狐疑,你便只来疑我。是!我今日是将押候狱中的柴王掏心挖肺了,之前举报柴王私卖宫帛的账簿,也是我送到贾似道跟前的。他跟荣王有丧女之仇怨,必将至柴王于死地,背后定能连带扯出赵家许多祸事来,我没想到,是你抢在他之前,先参了柴王一本,还替他销了许多赃,使他只是被抄家、监禁。狐族在妖界已然是受了天大的不白之冤,如今到了手无寸铁的人境,别人还未来找我清算,少主你却先来问我的罪了!我本同族,相煎何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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