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喜欢你多么久,你又可曾知道么?不,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的一颦一笑,如何牵制着我每一根心弦,你笑,我会随你高兴,你哭,我会比你悲伤,可是,你连嫁人,都不曾为我,哪怕争过半句话,你知道,我要忍受着多深的心里的疼,才能装作毫不在意,将你送到别人的怀里去?你不如现在便拿刀子,绾走了我的心,让它不要再痛了!”
荆芷兮,因为情绪失控打了他一巴掌,正兀自后悔出手伤人,却不道他反应如此之大,他伤的,又岂是这五指皮外痛,而是心。
“对不起。”荆芷兮的手抖着:“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些,我的确从来没有想过。我的世界里,不过是如何活下去,如何不让外祖母不那么讨厌我,毕竟,我还得报恩。你说的喜欢,我全不懂,我许了谁,我自己也无法决定,我从未想过,从外祖母的命令里,去争什么,唯一争过一次,我以为可以救玲女,可是玲女,却因为我一争,连尸骨都没有了。我争不起,我太卑微,法师说我是鬼宿附体,害得赵家不得安生,我便更不能违了外祖母的意,荣王赵府,我得罪不起,我也不能让你为了我,去犯险而争。这些,你也能懂我么?”
云想衣裳花想容。骨错和芷兮,此刻,才知道,二人的天地,终归不是一样的天地。骨错再被吴娘子虐待,还可以靠着一身学问,有朝一日出人头地,为自己挣个前程保障,可是荆芷兮,除了洒扫庭除、端茶奉水、研墨泼墨,还能做些什么呢?为半妖时,她还会些医术,却也不过是靠舍弃自身心脉去鬼门关救人,此时为人下仆寄人篱下的她,除了嫁人,还有什么出路,况且,即便嫁人,也是自己不敢做主的,任凭安排的婚姻,谁又能保证便是良缘佳配?
“你若允我,为你赴汤蹈火,我都替你去争,也是替我去争,我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只求你一人。”骨错明白了她的难,眼中噙着百般怜惜千般爱护,说道:“你可允我么?”
“不。”她斩钉截铁,而又异常冷静地说道,声量不大,却足以断了吴骨错最后的念想:“我心意已决,心中无你,无我,亦无他,只求各自一生平安。你若为我赴汤蹈火,便是将我也推入了火里。”她终是不愿因自己而为别人惹祸事。一星半点儿的恩情,她都受不起。
“你的心,是冰做的么?”吴骨错看着她的冷漠,“我做什么,可以将她焐热么?”
“焐热了,它就化了,也便死了。”荆芷兮说。
问世间情为何物,情到至重反生愁。且不论布衣之恋,难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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