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领了命,小碎步跑着便去了状元府。过了半晌,滇儿没请来,骨错倒来了,将寄奴草往赵访陌身上抹,说:“你去请的不巧,滇儿日前,被皇后召进宫里去了,现下还没回来。不过,她人虽未到,药是错不了的。我每每挨了娘亲打,便是用的这个,最是百试不爽。”
“看来,卢主事说的甚是,你不是亲娘,我不是亲父。哪个亲娘父,舍得三天两头,往死里打自己亲生儿子的。”他本是听骨错自嘲‘百试不爽’,觉得有趣,便附和上一笑言。却无人敢笑。
“因着何事,打成了这般。”骨错问:“你多少功夫,也消磨不掉这些小伤了么?可也有心痛之症?”
“之前我老听人说:岁月像把杀猪刀,我还不信,自以为不同。可是待得久了,才醒悟过来,老祖宗传的话,自是不假的,也是百试不爽:人间的光阴,果真不止把杀猪刀,还见妖斩妖,见神封神呢。心痛,倒是不曾有,因为麻木了。”他这话,本也是笑言,可惜,除了同与他出身密境的骨错,他人都不懂其间厉害。他纵有神力,已被天界暗赋许多保身之术,也经不住岁月消磨,更何况离与还是流落罪妖呢。
“你看这个,”赵访陌掏出赵老太太给她的言辞俱厉的信来,递给吴骨错看:“我便是为这个,去求了一道圣旨,多半还恰巧正遂了我爹的愿求,求来了,就挨了打,你说冤不冤。我现下,走不了,我即便回复了飞鸽传书,又怕日久,又怕飞丢或被射,总体不放心,你若有快些的又妥善的法子,代我快些将皇帝准允的旨意递到月婳赵家去吧,晚了,我怕芷兮遭不测。我知你跟我同般怜惜她,虽说知道你会恨我,凭白穿针引线,都是为我作姻缘,但是,除了你,我也找不出第二个更可靠的托付之人了。”
吴骨错展开那信,气得恨不得上天请了雷神,劈死了那赵老太的好,可惜,连访陌这神体,都不能去请神了,他一介罪妖,也只能想想了。因实在紧急,他接了访陌从襟中掏出的圣旨来,往怀里一揣,说:“你且放心,这天底下,谁都休想负了芷兮。”吴骨错五百里加急,跑死了一匹马,到了月婳赵家,宣了皇帝旨意,便厉色对赵老太太说:“荆芷兮,你们谁也休想动她半毫。她即日,便跟我赴京,她的婚事,也不劳你这个外祖母费心,她若心里想嫁谁,我替她操办。”
说着,不容分说,他已将芷兮,抱到马鞍之上,他翻身上马,坐在芷兮身后,双手环过她,拉着马辔,绝尘而去。荆芷兮那一刻,才觉得自己是安全的。想来,自从骨错认出了她,便无一时一刻,不是在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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