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他们的虚伪,顺势起身告辞:“只是,我有一物,曾赠与老太太的外孙女荆芷兮,不知那只被充抵赃物的镯子,可否沉冤得雪,还给在下?舍下清寒,就这一件祖传之物,丢了怕爹娘责罚。”
“外祖母,那六千匹绢帛,真不是我偷的。不要说六千匹,就是之前那六匹,若不是玲女病急,我也断不会任如玉姐姐捋走了那玉镯去抵赃物的。”荆芷兮可见是重情谊的,没必要无端将骨错送的物什给了别人,还给得甚不光彩。故而,她闻骨错之言,忙帮忙来讨。
“这批绢帛,本便是烫手的山芋,谁沾了谁晦气,倒是让人偷去了的好” 赵孟曾见芷兮也讨物,也忙帮忙来讨。
老太太岂会不知分寸,她方才替赵孟曾圆那谎,不过是在心里赌定了:赵孟曾看上了她的这个外孙女,才说什么‘他乡遇故知’,可不就是‘一见钟情、一见如故、相逢恨晚’么。
“之前的那六匹绢帛,你三舅舅已经说清楚了,是青要邑的邑主夫人提早订去了,事出有急,当时未登陆在册,玉儿这才误会了你,你莫怪她。再说你这小身板,六匹都抱不动,六千匹还不压死了你?”老太太慈眉善目、笑脸夹着皱纹的褶子,为芷兮正名,果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事亦而时宜啊。
只是这见风使舵,未免拐弯急了些,让人撞得头破血流又突然拉闸,荆芷兮和吴骨错,注定是从中感觉不到温存的。
“谢外祖母信任,”荆芷兮忙下凳来跪拜谢恩,可见这样的恩惠,于平日,是不会有的,“那可否请如墨哥,将那玉镯,还给骨错?”
“我们品玉斋,这样品相的,多得是,谁稀罕克扣你这个?”赵孟墨不屑地从袖笼里拿出那枚玉镯来,示意骨错前来拿。
“浊灭!”赵孟曾从听吴骨错讨还玉镯起,便想看看,那到底是一个什么物什,值得白离与那般计较的,还是说,来了人间后的白离与,已然落魄到了‘为五斗米而折腰’了?
可是待赵孟墨拿出来,他才恍然大悟。因他是木落附身,自是认出那玉镯乃是密境狐族的另一圣器,与湛泸齐名。浊灭一直是白狐夫人的法器,向来只传下任狐主夫人的。他居然送给了芷兮。
吴骨错从赵孟墨手中拿过玉镯,又走到荆芷兮身边,说:“还是物归原主吧。我既送了你,便是你的。”
“不,”荆芷兮要往下捋,却捋不动,可见又杂了几分妖力进去,怕吴骨错为此妖力此刻已然全用尽了吧:“这个,这个,是个名贵的,我之前不知道。后来被打,倒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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