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她往屋内走去。赵孟曾不堵车门了,吴骨错蹭一下跳下车来,他昔日在青丘自由散漫惯了,人间又承最迷糊不过的夫子将养在古木荫,有十里桃花坞为伴,也是烂漫随心的,故而受不了那么多繁文缛节约束。
明明能一撑跳下来的,他可不愿一步一步往下捱……
好在赵家迎候的人,都簇拥着主人赵孟曾去了,吴骨错自是无人问津,无人问过的。
“老身恭请太保司徒贵子掌銮仪卫事大臣兼协办大学士赵孟曾,大驾光临寒舍。”赵老太太在屋内迎候赵孟曾,赵孟曾方进屋,她便躬身拱手为礼。
“如曾拜见三祖母,”赵孟曾入门后,先免了老太太虚礼,然后按照宗谱辈分,给老太太还了礼。原来这赵老太太的夫君在世时,是赵家排行老三的。赵老爷子生前的几个兄弟姐妹,都去京城谋前程,唯留他一人在这穷乡僻壤守祖业,他的至亲手足,在京都发达后,都觉得亏欠了他许多,因而每次回乡省亲,也不特别苛求那些礼数,赵老太太这才得以倚老卖老了些,端着架子不出去迎了。况且如曾是看上去便随和的孩子,更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一番虚礼过后。赵孟曾被让上了主位,他居左,老太太居右。
赵孟曾刚坐下,又站起来,硬拉着站在下座旁的荆芷兮,坐到他左边的左边,乃是尊上之尊位。众人心下唏嘘、面露不屑,却谁也不敢违拗他,只好言归正传,切入正题:
“这是父亲快马加鞭,五百里加急,送来的,正被蒋山拦获了。”赵孟曾从衣衫中掏出一片白帛来,随即吩咐一个近侍丫鬟去取盆水来。
“都退下吧,”赵老太太随即遣散了一屋奴婢,看看坐在左首的荆芷兮和坐在末座的吴骨错,她甚觉碍眼,不知如何打发,又该不该打发。按她个人的意愿,这二人自然是外人,定是要赶的,只是,看他们与赵孟曾同座一车而来,关系匪浅的模样,也不便随便便打发了。
“无妨。”赵孟曾心下玲珑,领会了老太太意,对她说:“他俩都不是外人。”
“原来是龙岩郡柴家的,”老太太这才接过白帛,放入方才丫鬟取来放置她面前的水中,无字白帛,见水现字。
她看完信,心下轰然一惊:柴家是京城赵家在南方扶植的傀儡政权,现在竟然被端了,这六千绢帛,便是从那里流失出来的赃物。不知不觉间,她老手颤颤巍巍抖起来。
“烧了吧。”赵孟曾嘱意。
“你特意折回,是准备召回这批货么?”老太太拿起竹笼,将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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