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实面目暴露出来的,因为面具比真实的面孔更加美好。在今天,对于某些人来说,真理是相当危险的。对于另一些人来,则简直是丑闻。对于所有的人来说,真理都是毫无用处的。”
“您说这些话,做那些事,难道就不担心批评吗?”
“对于我来说,我既不惧怕抨击者,也不惧怕那些笨蛋,你明白我所指的是些什么人。我已预料到我身后的一代人将会如何评价我,但我不在乎。因为我是一把伞,半个世纪以来承受着滂沱大雨,对我来说,再多一滴,或者少一滴,都已经无所谓了。”
“塔列朗先生,你的意思是说:你原谅了你的敌人吗?”
“原谅?我什么都没有忘记,也不会原谅任何人。如果有些错是可以原谅的,有些激情也是可以谅解的,那就是我自己犯的错和我自己的激情。至于我的敌人?我再也没有敌人了,因为我将他们都送进了坟墓。
路易十五的政府、路易十六的政府、大革命政府、共和国政府、督政府、执政府、帝国政府、百日复辟政府、1814年的临时政府、两次王政复辟、查理十世的政府,他们通通进了坟墓,而我,我现在依然在为路易·菲利普的政府服务。
我对自己感到自豪,因为我超越了一些人和一些事件,甚至超越了苦难,心肠硬得可以承受一切。没有人能够羞辱我,没有人能够让我痛苦。这种自豪,这种铁石心肠,让我一生不再虚荣,不再激动,一旦死去,就再也不会听到钟声。人生在世,无非就是这样子罢了。”
“您难道就没有一次想要赢得他人的尊重吗?”
“尊重?呵……小伙子,在法兰西,人们对什么都不尊重,除了权力。在受宠幸的殿堂里,什么都是伟大的,除了那个让人们弯腰进入殿堂的低矮小洞。”
“我……我或许没有评价您这种想法的资格,但是我只想问您,您觉得这样做……是对的吗?”
“这个问题,你是在问你自己,还是在问我?对与错,是与非,这是最简单、最容易说的两个字,但也是最费解的两个字。我知道,你觉得自己做了蠢事,所以心中很矛盾、很自责。但是我必须得告诉你,年轻人,不要为了做蠢事而懊恼,因为很多人甚至连做蠢事的机会都没有。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永不吃后悔药,无论是好事,坏事,还是蠢事。
我明白你的感受,因为我曾经也和你一样,做过同样的蠢事,也心存同样的懊恼。但是,亚瑟,你要明白,一切事物开始时都是很美丽的,但半途会让人感到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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