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嫁的那个男人,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您明白我的性格,因为我与他的交流不多,所以我不能对他的品行妄下定论,也不能通过主观臆测来欺骗您。我只能向您转述我所见到的东西:他的发色以及蓝色的大眼睛与您大致相同,鼻子俊俏笔挺,嘴巴温柔动人,牙齿白净整齐,每当微笑时,他的表情尤为迷人,这总会让人情不自禁的相信,他一定善良可爱、聪慧过人。”
“他是个英俊的男子?他更接近于沃尔特·司各特爵士中出场的中世纪骑士,还是您笔下伦敦雾气中的铁面人,又或者是迪斯雷利先生里潇洒的青年公爵呢?”
“只有中世纪的高贵骑士才配得上英国的女王,这是您理所应当要取得的幸福。”
——《帝国的决议:维多利亚女王书信集》
亚瑟的心情很糟糕,与菲欧娜的对话又勾起了他临行前与塔列朗的最后一次会面。
天知道这个法国瘸子,一辈子没说过几句实话的人,为什么要忽然对他坦诚相待。
或许他是嫉妒亚瑟·黑斯廷斯这个名字比塔列朗-佩里戈尔更常出现在伦敦的报纸版面上,或许是因为一大把年纪所以感觉活够了,又或者是因为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戏弄这个害他打牌输了很多钱的年轻人。
这位18世纪的最后一个代表人物,法兰西政坛的泰斗,欧洲外交界的耆宿,世界级的屠夫,马扎林的猴子,红衣主教杜布瓦的化身,身不由已的修士,令人发笑的人民主教,伏尔泰的精神私生子,米拉波的传声筒,身着官衣的伊索,跛脚魔鬼的使节,教皇的芥末瓶,英格兰的捍卫者,皇帝拿破仑的经纪人,沙皇亚历山大的导游,百日复辟的福音传播者,路易·菲利普的执伞人……
天知道他究竟有多少外号,天知道他为什么嫉恨并欣赏着我这样的小人物!
或许是因为他经历了13个政府,换了13次主子,所以他也要让勉强保存了一点良心的后辈走上和他一样的路。
亚瑟站在舞台下望着台上如同太阳和月亮一般耀眼的男女主角们,眼角的余光瞥见为演员精彩演出而激动、快乐、悲伤和动容的观众们。
他的鼻尖仿佛闻到了丰富的果香和草本香气,舌尖也萦绕着成熟黑醋栗和黑樱桃的香甜气息,那是塔列朗递给他的红酒——1825年的玛歌干红。他的耳边不知怎的,也随之响起了塔列朗的嗓音。
“当戏剧正在上演,演员们还在舞台上的时候,是不适合将剧情、手法揭露出来和主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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