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绘月的辩驳对张旭樘没有任何影响。
他向后一靠,很有耐心的道:“只是你现在还没有发现罢了,不过你很快就会发现了,你和我一样,都是异类。”
说到这里,他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和我站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
随后他往门口迈了一步:“今天就到此为止。”
宋绘月猛地站了起来:“银霄呢?”
张旭樘察觉出她话里的焦躁和不安,不由和她对视良久,最后很奇怪的问:“一个护院而已,你怎么这么在意?”
宋绘月岂止是在意,简直是着急的要发疯,因为银霄不会无缘无故不见,忽然不见,恐怕是出了事。
但和张旭樘是说不清楚的:“是不是你抓了他?”
张旭樘摇头:“与我无关,以他的身手,我想在你这里抓走他,张家死士恐怕得倾巢而出,现在你们家连一片瓦都没坏,所以与我无关,也许他自己离开了吧。”
说罢,他走出了大门,仿佛他来这里真的就只是吃喝带说话,并没有把谁拖出去杀死,也没有放火的意图。
目送着他走出宋家大门,宋绘月背后已经汗湿了一层——光天化日之下,她可以捉弄张旭樘,然而夜深人静,又是在家里,银霄还不在,她不敢动作。
窗户后面的林姨娘见张旭樘真的走了,两腿一软,跪倒在地,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姓张的怎么就盯着大娘子不放?
而宋太太悬着的心稍微落下,想出去和宋绘月说话,却见宋绘月迈步去了倒座房,推开了银霄屋子的门。
银霄屋子里空荡而整洁,一张床、两个重新油过的樟木箱,一个几乎散架的木人,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床上的被褥铺的十分平整,没有一丝褶皱,宋绘月走上前去,伸手一摸,上面冰凉,没有热意。
银霄今天夜里没有睡过。
她转而打开一个箱子,箱子里面是四季衣裳,也叠的整整齐齐,没有带走的痕迹。
里面还有一只小钱箱,钱箱也是樟木的,银霄到宋家那一年,宋太太给他打了两只箱子放衣裳,多出来一块板,就做了这只小钱箱。
大箱子重新上了漆,小箱子却没有,上面的红漆已经斑驳,锁头倒是锃光瓦亮,可见里面的钱进进出出很频繁。
宋绘月将钱箱抱出来,放在床上,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叠大小不一的银票、四五个小银子、一贯铜钱。
银票上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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