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在他的神识感知之下,半跪在地的阿刁其实并非什么都没有做。
事实上,他做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
这个动作十分隐秘,看上去很不起眼,只需要伸伸手就能做到。
但正是这个很不起眼的动作,却让时刻关注着局势的李狱司眯起了双眼,心神愈发聚集,甚至黑色长衫的背后都已经被冷汗打湿。
因为那是个拔刀的动作。
阿刁半跪在血色长河之间,任由数不尽的血色刀气将自己环绕,任由血色长河之间的血色气息将自己吞噬,任由无处不在的黑暗将自己笼罩,他自岿然不动,沉默的像是一座雕像。
他只是凝着一双满含刀光的双眸,以绝对镇定的姿势保持着最后的理智。
他沉淀了所有心神,将毕生刀意汇入背后的那把古刀之中。
然后他便将左手肘关节搭在了左腿之上,左掌则抚地而撑,右手缓缓去向了自己的背后,然后,握住了那把刀。
动作缓慢而坚定,过程虽短,却足够艰难。
因为需要破开血色长河的重压阻挠,以及无处不在的刀意侵袭。
等到他握住那把古刀的时候,他的整条右臂之间已经布满了细细的刀口。
虽然体内的五境之力适时的护住了他,让他不至于被刀意侵袭至骨骼,但依然皮肉翻卷,鲜血顺着右臂滴落而下,汇入血色长河之间,看上去无比的血腥可怕。
他的眉头原本已经皱起,看上去似乎有些痛苦。
可等到他握住那把古刀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就瞬间变了。
变得坚定,变得无谓,变得骄傲,变得不羁,仿佛只要握住了这把刀,那便无所畏惧。
不管笼罩在眼前的是无尽的黑暗,还是看不到尽头的血色长河,都可一刀斩断。
古刀感受到了自家主人的气息,开始微微颤抖起来,逐渐嗡鸣。
声音起初很小,可是随着阿刁掌力的加强,持续的把握之后,那阵细微的嗡鸣之声便在瞬间放大,化作一幕震耳欲聋,仿佛能刺破长空的刀吟之声。
这个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阿刁的右手终于开始用力。
他缓缓上抬,将古刀拔起了一寸,仅是这一寸的锋芒,便将裹在阿刁身前的血色刀气给切割殆尽,再不能近身。
而与此同时,一束灿烈无比,几乎比烈阳还要耀眼的刀光自那把黑金刀鞘之间冲天而起,刀光刚一出现的一刹那,正用神识感知着阿刁动静的李狱司便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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