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长河消失在黑夜中的那一刻,李狱司握刀的右手默然用力,刀锋之下的血色光晕比之前要更加幽暗深沉,杀气亦更甚。
他冷眼望向正前方,看着那个身穿破烂麻衣的不羁少年在血色刀气之下缓缓直起身子,然后将那把古刀完整的拔了出来。
古刀刚出,刀锋之下涌现而出的雪白刀光便将李狱司刀下的血芒给掩盖住,然后顺着刀身融入风中,朝着四周弥散而去。
感受着雪白刀光之间忽而涌至的可怕刀意,以及比之前要强上太多的凛冽战意,李狱司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但他虽心有不安,却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眼中的杀意依旧那么清晰,甚至随着阿刁将古刀拔出之后,那股杀意几乎已经凝结成了实质。
血瞳之中血色弥漫,刀气疯狂聚集,转瞬之间便成惊天之势。
他看着前方拔刀而立的阿刁,沉静了片刻后说道:“这样才像话,若是你坚持不拔刀的话,只怕根本无法做我的对手。”
依旧是骄傲的姿态,言语之间亦充斥着无比的自信。
说完这句话后,李狱司便将拖在地上的大刀抬高了一些,刀下的血光随之而起,涌向四周,想要和阿刁的雪白刀光去争这片夜色,
奈何那片雪白刀光却似乎占据了主场一般,任凭血光来袭,它也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
反而是在夜风的吹动之下,往更深处照耀而去,逐渐将突然至此的血光给覆盖住。
李狱司看着夜色间那片霸道的雪白刀幕,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阿刁则拎着那把古刀,将其斜斜拄地,无论是眼中的神色,还是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无比冷厉,刀下则光芒更甚,带着无与伦比的挑衅意味。
一刀在手,阿刁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
他收起了所有笑容,不再玩世不恭,额间的抬头纹微微皱起,似是一把把出鞘的大刀。
刀光自他身前弥漫,刀气将他死死环绕,从任何一个角度去看他,都很像一位强大而神秘的刀客。
而每当他将手中的古刀稍稍提起一些时,总有一股令人窒息的锋利刀意出现在虚空之间,仿佛能将整个天地给斩裂开来。
阿刁微微低着头,笠帽下压,遮住了他的面容,所以李狱司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从他身上越来越冷厉的气息中判断出,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短暂的沉静之后,阿刁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我选择拔刀,并不是因为想做你的对手,而是不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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