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程序去做毫无意义的事。
我应该去念我的一大段独白的。我没这么做,我想我记得它们,那是一段美好而漫长的回忆。可是我念不出了。我看到叶芮阳憎恶地瞪了我一眼,他在责怪我忘词了吗?但按照剧本,他此时确实要这么瞪我的,因为剧本里的我吓到了他。
“你明白吗?你,”他说,“我,我搞不明白。”[10]
“怎么,有什么事?”[11]
“我们马上就会碰见我也弄不明白的事。”[12]
“你马上就会明白的。”[13]
“这事不大清楚,”他固执地说,“我倒很想鼓起勇气,但至少得让我知道……你说,先要把我们带到院子里,是吧,接着他们就在我们面前排成一行。他们有多少人呢?”[14]
我不知道。总有五个或者八个吧,不会更多了。[15]
“好的。就算他们有八个,头头会对他们喊一声:瞄准,我就看见有八个枪口对着我。我想,到那时我一定想往墙里钻,我会使尽全身的力气用背脊去钻那道墙,墙顶着我,我钻不进去,就像在噩梦中那样。所有一切,我都想像得出来。啊,你真不知道我多么能想像所有的这一切。”[16]
……
他把独白都占去了。按理说我会和他有互动,很不耐烦地打断他,说一些近乎揶揄的话。他没给我机会,我也说不出这些话。我好害怕。我不能害怕。在剧本里我只被允许坚强。
“这就真像在噩梦里一样……我竟看见了自己的尸体。这本来不是不可能的,但是,看见我的尸体的,却是我自己,是我自己的眼睛。看来,我必须做到再进行思索,思索在那之后我再看不见任何东西,也听不见任何东西,而世界仍然为活着的人们继续存在。”[17]
“闭嘴!”[18]我后面应该还有台词的,我讲不出来,只想说这两个字。
他抓住了我的手,力量之大几乎要让我的胳膊脱臼了。该死,后天要去比赛了,他不想让我上场吗?
“我问自己……我问自己,人是不是真的会消灭?”[19]
我尽力扭头去不看他。然后在镜墙之中,我始终都逃不过映入眼帘的扭曲面容。不只是他的,也还有我的,然而没有那个正在抚摸米乐脑袋的医生的。我还是看不清他的脸。他那双手确实如父亲般红润宽厚,摸到了米乐的下巴上。他张口想咬下去,按剧本的话,医生会惊恐地往后退。他没有,米乐的牙深深嵌了进去,他咬的好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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