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双眼睛在凝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李百川和另外两个***毫无预兆地从我们背后出现了。
“他们叫什么?”
“索勒、科雷亚、拉米尔。”
“索勒。”他无声无息地走到应了一声的叶芮阳身边,蹲下,贴住他的耳朵,一身黑衣如阴间勾魂的无常,“你被判处死刑,在这里,明天一早执行。”
还没等叶芮阳说话,他的鬼影就晃到了我和米乐面前。
“你们俩也是。”
“不可能,不会有我!”米乐失声喊道,几乎是从长椅上跌下来,死死抱住了李百川的腿,“没有我,没有我!”
“你叫什么?”
“拉米尔•赖斯。(Rahmiel Rice)”
“你的名字就在名单上。死刑,枪决,立即执行。”
“我什么都没做!”米乐的嘶喊空荡荡地回响着,真让人毛骨悚然。
李百川的黑色军帽摇了摇,他把米乐从腿上晃下来,走向我。
“你在妈妈的葬礼上哭过吗?”
摇头。
“那就对了。你们肯定不需要神父和忏悔,一会有个医生来,有什么需求就跟他讲。”他向我们敬了个军礼,仿佛真是一个严肃认真的军人。
他走了。
我看到米乐的脸惨白得像一堵老旧的墙,近乎在生长着岁月的裂纹,一点点剥落。这副已无比熟悉的面孔正不可逆地扭曲和变形,我害怕了,不由自主地拉住他的胳膊。本该由叶芮阳去的,然后米乐会甩开他。
米乐没有甩我的手。我在即兴表演中打破了计划,所以他也不按照排练好的来了吗?
“你杀过人吗?”叶芮阳在一旁问。
我没有回答。现在要回到定好剧本中来了。
“你杀过,我知道。我也杀过。”
我惊诧地回过头看他,想用眼神告诉他你记错了,不是这样的。可他的眼睛里空洞无物,像被抽去星星的漆黑夜空。同样凄白的面容映照在光下,我相信此时此刻我的脸也跟他们一模一样。
我是医生。[7]一个影子飘到了我们面前。是李露,她将身着军装来演那个残忍的***走狗。可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脸庞完全看不清楚。他的帽子上有红十字,不对,是黑色的十字,诡谲地歪斜,任何人都能认出来,那是**德国的万字。
“你来这里要干什么?”我确实想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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