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就尝过此类滋味。
此刻记忆又浮想联翩地引他入局。他记得曾大意将母亲为他新购来的棉帽弄丢了;是一个可以遮挡耳朵的多功能帽。他一大早去学校时还明明扣在脑壳上来着,可一放学回家,他母亲就煞有介事地质问起他帽子的事,因为他脑壳上空空如也。他一听也照例地往头上一摸,结果就摸出了心慌事;他一心慌端地就啥也记不清。他深知帽子来之不易,且在那时比皇冠还贵。事实上,那帽子可是他做梦都得之不来的。后来一经他哭哭啼啼、死缠烂打,加之他可怜巴巴的模样,他母亲适才下决心答应买给他的。
那棉帽一到冬天作用就尤其明显,一来他戴头上耳朵和脸就不长冻疮了,这点毫无疑问;他几乎每天都离不开那顶帽子;二来呢,他的同学几乎每人手一顶那样漂亮而霸气的帽子;倘若没帽子的便只能随便找个毛巾把头裹起来,这样装扮势必会被戴帽子的大肆嘲笑。
当他意识到帽子从头上不翼而飞时,心里相当难受,且有难以言表的悸惧心情。此前,他还气昂昂地应诺过母亲好好爱惜来的;关键还不曾使唤的新帽子就丢了,那感觉几乎无疑就跟天塌下来一样,简直就像噩梦附身,无论如何都难以言表他的心情。他茶不思饭不吃;当然,那一刻还哪能顾得上吃饭这码子事。他记得他浑身酥软,嘴唇哆嗦着跟母亲托词说有事,转而就马不停蹄地奔往学校。冬天的雪下得少说也有十厘米厚,尽管一跑起来他不觉得冷,可他心里却异常僵冷;因为他清楚那顶帽子对他的重要性堪比生命。
他一鼓作气,几乎未好好喘一口气直抵学校,算一下比平时快了足足两倍多。话说好事多磨,到了班级教室门口竟发现门不幸又锁了,此时他才恍然大悟,他才想起大家都回家吃饭了;不过,还好他记得钥匙就在班长手里,而班长家他也曾拜访过两次。于是,转而又马不停蹄地奔往班长家,等顺利拿到钥匙后又马不停蹄地折返回来时,他浑身就已经湿透了,简直汗流浃背。他如约打开锁,进了教室。当他站在教室第一排时,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究竟是来干什么的,他的目的相当明确。但那短暂的一刻他愣住了,并未急着去挑明结果,仿佛不敢揭开那层神秘面纱;他大脑里竟一片干净纸一样的空白,仿佛老天爷给他出了一道猜想题,答案只有‘是’和‘否’。而他根本不想参与其中,他宁愿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而存在,他一点也不想去争那个所谓的‘是’。
最后,他本想作个短暂的喘息,调息呼吸以免猝然不测;却未料到竟一愣就愣了半晌。在此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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