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丝绸底下隐约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还有染了蔻丹的手指……
瑞珠掀开铺在最上面的丝绸。
箱子里的人缩成一团,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迷,双目紧闭,嘴里塞着破布,两只手腕还用麻绳缚着,梳好的发髻更是散乱不堪,瞧起来十分狼狈。
陆晚迎边笑着点头,边斜睨梁姣。
“收到你的密函,说让我给你派两个人手,我还以为你想耍什么花样,没想到你竟真将她绑了来,倒是我小瞧你了。”
梁姣一听,当即跪倒,额头触地。
“求太妃让我见一见念儿,我都已经好些日子没见他了,不知他现在……”
话未说完,哽咽起来。
陆晚迎皱起眉头,眸中尽是的厌烦之色。
梁姣再不敢发出声音,只怯怯抹着眼泪。
陆晚迎走到大木箱边,扫一眼里头的人,若有所思地盯着梁姣。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将她骗出府的?失去联系的那些天,你们又去了哪儿?”
梁姣端正跪着,仰面望着梁姣。
“先前梁婠对我有所怀疑,还派了人看着我,因而不敢轻易冒险,只怕他们看出端倪。不过,许是见我每日足不出户,这才放松警惕。
今天就是我趁着在城中闲逛的档口,让人将她捆了。”
陆晚迎蹲下身,眼睛直勾勾盯着箱子里不省人事的人,话却是对梁姣说的。
“你可亲眼见到他……见到陆修?”
她嘶哑地笑了声,眼睛带着雾蒙蒙的潮气。
梁姣重重点头:“是,我是亲眼所见,陆修真的还活着,不过,他现在不叫陆修,而是周君的亲信,公西瑞。”
“……公西瑞?”
陆晚迎愣了愣,微微变了脸色。
她虽不关心战事,但这个公西瑞,却是听说过的,并非周国世家大族出身。
此次,却跟着周君一路东进,能征敢战的,在一众将领中,很受周君器重。
前不久还打了一场胜仗。
“他这是回来找我们报仇的吗?”
陆晚迎垂下的眼底隐有泪光,像在问人,又像在自问。
元少虞本就是周人,他身为元少虞之子,别说替父报仇,就是为了他自己,也断不会放过齐国、放过陆氏。
梁姣眼睛观察着陆晚迎,心如擂鼓,也不知该不该出声回答。
屋内似乎静了一刻。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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