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长安究竟?”
这不止是她的疑惑,更是整个中原的担忧,昨天在雁门关那一席话,更像是交代遗言。
李挽抬起头,尽管离家那封信只是只言片语,可她却异常清楚地猜到枕边人将面临何等残酷的抉择。
整个世界,唯有她知道。
“长安越杀越强……”李挽声音疲惫。
李怜点了点头,从十岁开始持剑上城头,那个少年一直杀到现在,尽管受困于未被天道恩泽的旧世界,可仍旧凭借一己之力缔造一个个奇迹。
“他快飞升了。”
老妇人童孔骤然收缩,内心受到难以言喻的震撼。
仙!
自开天辟地以来,人世间第一尊仙人!
“恭喜。”她下意识祝贺。
李挽怔怔盯着她,自嘲一笑,“也对,多傻才会拒绝长生的诱惑,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尽是逍遥自在。”
“一人得道飞升,还管什么众生疾苦,管什么洪水滔天。”
老妇人笑容逐渐僵住,眼神除不可思议以外,更多是悲凉意味。
不愿。
这就是长安的答桉。
们心自问,换做是她,无论在故土有亲情牵绊家国束缚,都会追随流光溢彩的天门。
那是永恒啊!
李挽笑言:“世间安得两全法,不愿同流,天道岂能容下异类。”
看着陛下凄美的笑容,老妇人哑声说:
“一定会到那个境界吗?”
说完自己沉默了。
长安不动,中原谁来处理深渊一排陆地神仙?
将求生寄托在陆地神仙遵从不造杀孽的道义之上,跟摇尾乞怜的梅寿庚有何区别?
毁天阵法之前,蛮夷的神明从不踏入浊世,却破例了。
开了先河,就会有第二次。
神明一旦屠杀,中原百姓犹如草芥羔羊,长安只能抢先动手。
这才是他举着龟兹城前往蛮夷圣城的原因啊。
“一盘死棋……”李怜蠕动嘴唇,俄顷,压抑悲伤说道:
“应该过天门。”
“我也希望。”女帝将湿透的血袍叠好放进包袱里,喃喃道:
“纵然天人路隔永远不会相见,但一想到他在天上自由自在,隔几年来一次我的梦里,总归是开心的。”
“也许……”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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