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了夏日深夜的凉风里。未若本来那般冰冷,但对芷兮,却那样温暖。而他呢?他现在留给芷兮的印象,只剩了跋扈吧。
“够了!”离与一把将芷兮,从未若身边扯出来,逼迫自己声色俱厉:“你便这般情不可耐,非要在我面前,与他卿卿我我,好让我难受么?”
然后,他的目光转向未若,真正严厉地说道:“她与你缔了何约?她欠下了你什么,我替她偿。”
未若还沉浸在怀抱芷兮的留香中,手都还半环在空中,听闻离与的话,手垂下来,眼神和面色也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冷,冷冽地回道:“你替不了她。我冥府要收的人,任你是天地共主,也是徒劳。”
“白未若,你莫要得寸进尺。”离与的湛泸,利剑出鞘,已卡在他的咽喉。
“我不与你比武。我承认,现在,我打不过你,”未若淡定地退后一步,说道:“但这也不代表,我会让你。”
说完,未若又靠近芷兮,将她腰间的青帛锦囊,拽下,召唤出玄玉,托在手心,说道:“无常,送少典君回青丘。”
无常领命,便拿镣铐来锁离与。离与一个侧步,用湛泸挡了那镣铐,镣铐遇到湛泸刀刃,即刻化作灰烬。
然后,他将那湛泸,又刺向未若手中的玄玉。灵器对灵器,如同刀光与火石相碰似的,迸射出万道霞光,将黑夜的天,都点得亮若白昼。
其实,未若一身病体,离与亦是一身伤体,未若承认现在他打不过离与,但是离与,又何尝打得过他?二人之境,彼此彼此。现在的较量,不过是玄黄混沌时留下的两个至尊灵器之间的比试罢了。
“不要再打了。”芷兮冲未若喊:“我答应跟你走。我欠你的,我来履约。”
未若收回玄玉之气,这三日好不容易调养起来的气息,今日驾驭玄玉,算是又耗尽了,滇儿的医治,也便前功尽弃了。“好。”只要芷兮说的,他都听。嘴角还带着一缕含苦的笑,不易为人察觉。
离与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伤口迸裂,血流不止,湛泸也渐渐不听使唤。但是,却还逞强地拉芷兮的手。
不过是,两败俱伤。
芷兮亦不忍看离与的惨状,他身边连侍中都提前被他遣走了,若留下他一人在此,必血崩而亡。于是,她对未若说:“让我替他,止一下血,可以么?”
未若点了点头。芷兮进屋,取了止血的药,细心地给离与敷上。
未若看她温柔相待的样子,于心不忍再用契约强迫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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