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后,滇儿才对陈子规说:“少典娶妻这事,够他头疼的了,你就别在他跟前添乱了。你和他说话,何时不能,芷兮,却总躲着他呢。他好不容易偶遇一回。”
“之前我们在古木荫一起读书时,少典是最不近女色的,自从芷兮出现,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时时刻刻不忘‘见色忘友’,”陈子规闲唠家常般说道:“我都多久没见过他了,隔了一道阴阳再见,我也是想他。滇儿,你别怪我。”
“碍我什么事,我才没有时间怪你。”滇儿还有些腼腆。
芷兮去柴房抱柴,离与抢在她前面抱了,到厨房,人家却说不缺柴,芷兮又说她要去筛药草,给流民们作防疫的药囊,离与又疾走几步,与她一起挑选药草,几个小医女从旁走过,却嘁嘁嚓嚓地说:“这些药草,不都是那十二采药女,挑剩下的么?他俩,在这里,这是做什么?”
芷兮闻言,脸腾地红了。离与也才知道,有关药理,她还是都忘了。芷兮又抬脚,去拿竹篓,说要去采草药,被离与一把抓住了手,情真意切问她:“你就那么不想跟我在一起,一定要躲着我么?”
“你既然知道我躲着你,你就不要再纠缠了。”芷兮低头说,心里也有难过。
“你到底在怪我什么?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改。”离与像做错事等待原谅和赦免的孩子,“那一夜是我错了,我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伤害了你。可是,我是真心爱你的啊,我只是怕,怕我如果留不住你,你会嫁给未若,你为他,做了那么多,连,与我,与我同床,你都是为的救他。你走后,我后悔了,我有多么难受,你知道么?
我当日为你办了一场六界皆知的婚礼,只是,婚典,你没有来,回门宴,你也没有来。现在,全天下的人,都在我笑我离与,娶了个空妃。连木落都数落我,说我做了件孩童一样幼稚的事,提前先占着,新娘来不来都不知道,就要昭告天下封正妃。你也知道,他几辈子说不对几句话,但是这句话,他说的对,我就是想占着你,我就是怕别人抢走你。
如今多事之秋,兵荒马乱,瘟疫肆行,洪兽为害,我是冒天下之大不韪,顶着‘昏君’的骂名,在娶你,可是,你却,从来都不肯给我一个补过的机会。”
“那就不要做啊!”总是优柔寡断的芷兮,此刻那么斩钉截铁:“既然全天下的人,包括我,没有一个人,想让我们在一起,你又何必,独断专行?你何止一夜逼我,你是事事都要逼迫我,你以为,你办了一场六界皆知的婚仪,我就一定要去给你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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