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惆怅痛苦,恍然觉得自己‘开心玩笑’过了头。
于是,一屁股坐到离与身边的位置,将手臂绕过他背颈抱在他肩上,撒娇般地说道:“方才,是我错了。你是女婿,我是儿子,荼蘼当然得向着你。我不怪他了,也不怪你了,你也别怪了,可好?”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离与不客气地,甩开他的手,像哥哥对弟弟那般说道:“小时候,便是这般没有正经形状儿,看来那时荼蘼关你荼蘼洞,还没关够你,现在都当皇帝的人了,还改不了!坐好,吃菜!”
说着,离与给他夹了一块萝卜糕,直塞到他嘴里。
“好你个离与!拐着弯儿的骂我‘无用’”木落边大口生嚼吞咽离与硬塞给他的萝卜糕,一边空出些嘴缝儿来指责离与。原来,南方部落方言里,萝卜糕,指:无用。
白芷、白狐、女娲见木落,虽是厮闹一场,但总算离与脸上,有了一点儿笑模样儿,尽管还裹着一层苦味儿,也算是稍感心慰了些。
“还记得你俩小时候,就是这般戏耍”女娲对着眼前的木落和离与,勾出些密境回忆来,“那时候,离与还叫‘青狐’,木落还叫‘小凤凰’,若不是小凤凰顽劣成性儿,后来犯了大错,也不至于,又重新结木修行,以致于晚离与那么多年出生。”
白狐、白芷、荼蘼、芍药,这些老一辈儿的,闻女娲言,都颔首称是。
可见,离与和木落,少时还有段‘发小’情谊,倒不曾听二人提起过。
“离与!你当真不想知道,她新婚那日,去了哪儿?”含念恼羞成怒,细声而又高声地,又重复了一遍那个问题。
那好不容易现在离与脸上的笑意,瞬间,便化作了冰冷的坚硬:“不想!” 离与说得坚决如铁。
真的不想么?他心中痛楚,酸紧地折磨着他:他不是不想,亦不是不能,只是,他知道了又如何?得了她的人又如何?
他想要的她的心,似乎永远,都缥缈游离在他的版图,之外。
说完,满桌食物,他已无一可以下咽,一种痛苦,哽咽在喉咙里,堵得他难受。
“退婚吧!”一直都疯疯癫癫的狐后,突然异常清醒地,打破了这僵硬的气氛。
众人将目光齐齐望向她,对,她没有疯,过去的,疯癫痴狂,只是她用来弥补自己当年过错的伪装和惩罚。
现在,她看着她曾一手拉扯长大的离与,如此难过,而这难受,竟是由她未尽过一日母亲之责的女儿芷兮,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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