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只是,她不熟悉未若,未若便不熟悉她么?
他与她的距离,那么近,近到她连呼吸,都觉得是局促的。他总是这样,将脚步逼到与她亲密无间,可是,她明明与他,并不熟呀。
未若的情,从来都在暗流汹涌处,对她的关注,又岂止朝夕。
芷兮刚要退步,冷不防,一个男人,视他们如无物一般,直直撞到了两人的缝隙里,被狠幌了一下,就要跌倒下地去。
“父亲!”后面一个总角小儿,快捷地跑上来,将要前倾到地的那个男人,敏捷地扶正了。这动作,驾轻就熟,一看,就是练过,不知多久了的。
芷兮惊魂未定,正下意识要去扶那要跌倒的男人,却见那总角小儿已抢在她前面,早将那男人扶正了,这才舒一口气,定睛去瞧那冒失的男人。
这一瞧,不要紧,她的脚步,大大后退了两步,自己差点要跌倒了,又被那面前的男童,一手拉住了,奶声奶气地说:“姐姐,你怎么跟我父亲似的,也站不稳。你这么漂亮,可仔细跌破了脸,那就成丑八怪了。”
“哦,谢谢你啊,”芷兮向小男孩笑笑,问他:“你父亲,背着箩筐,可是要去采药么?走路还拿着书看,该是个有学问的吧?可是这村子的夫子么?”
芷兮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那一边走路一边看书的人,中年模样,像极了之前在桃花坞古木荫教她读书的老夫子,但是,他却一点儿也不老,只是白脸落魄书生的样子。
“姐姐是天上掉下来的神仙么?猜得这般准,”那男童,童言无忌:“母亲卧病,父亲正是去后山采药。他也爱走路看书,学识渊博,却从来考不举功名,但是有一样,我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啊?”芷兮蹲下身来,降到可以跟男童平等对话的高度,摸摸他的头,亲切地笑问。
“姐姐,什么是‘夫子’啊?”那男童问。
穷乡僻壤,何为夫子?
芷兮愣住了,许久说不出话来,心中一阵心酸,然后问他:“你叫什么?”
“吴--名--。”那男孩儿,童声未泯,字字咬得格外清晰响脆。
芷兮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慢慢站起身来,重复了他的话:“吴---名,骨错是你长大后的字。离与当初,便是错付的你的骨。”
“姐姐你说什么?”那男孩听不懂。
“这个地方,是桃花坞么?”芷兮问他。却又不似在问他。只是在自言自语。
“哪里有什么桃花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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