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原本还侍立在他面前的臣子,此刻,除了几个从前便只会阿谀奉承的奸佞小人,其余的,也都加入了‘拦驾少典君’的行列里,将本来要呈奏给墨玉的问题,都悉数向少典启禀,讨要说法去了:
“启禀少典君,我北方妫部,百果园里的葡萄、李子、桃、杏,都熟了,堆积如山,发酵生霉了”
“启禀少典君,我东厢姒部,茶田丰收,却苦无重金买主;蚕茧桑妇,纺丝织绸,也是没有人买得起;青田石采伐过度”
“启禀少典君,我西边姬部的石榴、饼子,也是仓廪贮存,节气热了,都馊臭变味了。”
“启禀少典君,南方妘部,水灾淹了无数良田,饿殍遍野、遍地乞丐啊”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者有心,听者亦有心。
少典正要启口,一一答复,芷兮却先抢着,开了口:“少典君,身兼六界之职,肩负重任。此等小事,你们劳烦下人界之帝,也就罢了,何以,都要拦少典君的驾呢?”
少典便听出,她此言,是要为木落,邀权了。
“无妨。”少典笑笑,很大度地谅解了臣民的拦驾,又含笑看看身为墨玉的木落,说:“墨帝,你可以给众卿指点迷津,也教他们放心。”
“我自己还在迷津里呢,”木落很没有出息地说:“我还指望着别人来指点指点我,好让我放心。”
众臣,无不摇头。芷兮的神色里,也有了八九分怨怒,若非对着这么多人,都想提溜着他耳朵,耳提面命,让他争气振作了,但反念一想:也是难为他,他二十年不见天日,指望得他什么?
芷兮便自作主张,向众臣拱手:“墨帝乃笑言,他方才,还教我代他传命,既然东姒、西姬、北妫三部,皆物阜民丰,只有南方六部,遭了水患,何不,从此以后,解除原本设在东西南北各处的藩篱,允许各个部落,自由互市?如此一来,以阜养贫,以有通无,再无积压霉变之惜,亦无遍地乞丐之害,岂不两全么?”
“说得轻巧,若能解除藩篱,早便解除了,何必千百年间,部落之间互设屏障?还不是怕部落之间,矛盾龃龉不能调和,然后刀剑相向、彼此吞并么?”大臣纷纷反驳。
“此一时、彼一时,古时,物资匮乏,靠摘果捕猎为生,彼此为了一口吃食,互相厮杀,时有发生,才有了以血缘为基础的部落联盟,部落与部落间,又互设屏障,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现在,若无天灾人祸,哪个不是物阜民丰,且各地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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