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向善。”
老人家颔首称谢,自称:“少典君英明,老臣无他事了”。少典起身再欲离去,又被另一大臣,拦住去路。
“还有一事,望少典君明示,”那个再拦少典的大臣,说道:“水灾、兽灾接踵而至,房屋倾颓、农田被毁,要想恢复,非一日之功,现在只几日光景,已是饿殍遍野,乞丐遍地,不知,这些乞丐,如何处置?”
人人都来请示离与,倒将那新登基的木落,晾在了一边。
木落百无聊赖,看着人家都围着离与问政事,便自讨无趣地向着芷兮抱怨:“我这黄袍,不够鲜亮么?我,长得不够英俊么?”
芷兮只好无奈哄他,顺坡下驴:“衣裳也鲜亮,木落也漂亮。”
原本还侍立在墨玉阶下的一些忠臣,现在听新皇这般说话,心中无不嘀咕,又纷纷互相指着抱怨:
“这,这,这,岂像一代雄才英主,该说的话?”
“你听听,这不就是一‘无道昏君’的言辞么?”
“田间的人,都饿死了,他还只关心,自己衣服漂不漂亮,身姿挺不挺拔,与司马衷那句‘既无菜吃,何不食肉’不是异曲同工之聩么?”
.......
“那,他们为何,都看不见我?”木落明明听到底下已经人言沸腾,却丝毫不理会,只是任性嘟囔:“眼里只看得见离与么?一口一个‘少典君、少典君’,那既然我只是个摆设,还不如,这人界皇帝,也由离与一人兼理着好了。”
“墨玉,你是皇帝,要为民生着想!”芷兮都要恨铁不成钢了,呵斥于他,希望他能听进一些,她不敢想象,这样幼稚孩童心性的他,若因为自己,被强捆在这样一个重要的位置上,日后,骂她的人,会不会,比那洪水猛兽,来得还要猛烈。
“我不懂这些啊,”墨玉无比诚实地承认:“我被关在东府,二十年,除了抚琴踏花,还会挑促织喂猫,偶尔还能吟首诗,我真的什么都不会啊。若不是为了你,我才不愿当这个破皇帝。要我说,咱俩一起去东府面壁,也比在这里,面对着这么多冷嘲热讽,要好万倍,芷兮,你说是吧?”
“拜托,我真的承受不起这么重的罪过,”芷兮都快被他气哭了,“要不然,你将我送回乌衣巷大狱,教其余五界,继续公审叛我死刑吧。你若再这样,我不死在青丘,也得死在人界的唾沫里。”
木落,怎么看,都如一块稀松的泥,不烂,但是,也扶不上墙。他不学无术,更无心机,不能堪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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