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失望地,望着她。他做到这样,在她眼里,只是‘自作多情’么?他不愿伤生灵,亦不愿生灵伤芷兮,所以,他只能,两面受伤,那眼中的幽怨,似乎在诉说着他的心声:你不过仗着我喜欢你,才这样,来蹂躏我对你的爱么?
离与单膝跪地,终于倒下了。
生灵从四面八方涌来,斩杀她这个妖孽。说来也是蹊跷,那些凡是沾惹到她的,都立时躺倒在地上,嗷嗷嚎痛。
“她身上,有尸毒!”不知,哪个明白的,给了大家个明白。
连芷兮这个当事人,也是此刻才得知,可能是她方才,控制熊兽之时,沾染了那兽身上的兽毒吧,那是能将活人兽化的尸毒,谁沾染一厘,都会被重伤。她不知道的是,如此一来,这,更加重了她的罪与恶、人的口诛与笔伐。
“这个妖女,果真,居心叵测,故意引诱我们上钩,就是为了让我们,中她的毒!”
“真是蛇蝎心肠啊!”
他们一边咒骂着芷兮,一边自行洁身之术,以驱散病毒。芷兮便开始觉得,这些生灵,当真可笑:她又没求着他们来靠近她,明明是他们非要上赶着来要她的命,现在被她身上的尸毒,不小心感染了,这罪过,反过来,还是要扣到她的头上来。真是岂有此理。
少典也倒了,众灵也伤了,眼见无人,能治芷兮的罪了。
一个声音,冒了出来,夹杂着些年少轻狂,又沉淀着些少年老成,像芷兮一般自相矛盾,想来,也是被生活的刀,所焠出来的失去棱角的圆滑吧:
“如今,暴洪、泥石、猛兽、瘟疫,受灾最重的是人间,而掌控人间的,是我墨氏的江山,百姓饿殍遍野,揭竿而起,我墨氏深受其害”,是木落:“我奉父命来,监斩此女,现在,既然少典君为情所迷,必是不能再涉此案了,诸位又被她尸毒所伤,免不得要聊养,不如,便将此女,交给我人间墨氏,来处置吧。”
芷兮是荼蘼的女儿, 如何会让人来监斩她?木落被软禁东府二十载,不得踏出月门半步,现在,却凭空出现在讨伐芷兮的队伍里,坐待渔翁之利,要将她从青丘国引渡到人间墨国?少典君离与,一眼便看出,木落是为救芷兮,在扯谎。他自不会说破。
而芷兮,更是明白这些。闻木落之言,竟无一言反对,乖乖而默契地接受了木落的营救。少典君,觉得,心痛:我说的那般明白,你不懂,木落不点破,你便都懂了么?芷兮,你真的,只是在装么?
木落,就这样,名正言顺,将她,引渡到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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