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奈何桥,却哪条人路都没有选,而是转身,又返回了奈何桥这端。
可是,芷兮,怒容恨意,都写在脸上,一把甩开墨孟的手,大声对离与说:“离与还真是今非昔比,好大的口气!你愿意怎样,我便一定要奉陪你怎样么?在你做决定之前,可曾问过我愿意不愿意么?”那墨孟便疼得呼天抢地了。
“快送他下去医治!”荼蘼命令那向他通风报信的小仆说道,那小仆,忙带着几个人手,扶着墨孟,回他的殿宇去了。
“荼蘼爱子情深,”芷兮的眼中,溢出泪水来,她活到如今,从来都是唯唯诺诺、忧郁、体弱,欲得未得,她的累世的委屈与流离,让她连带现在荼蘼关心亲子,她都是嫉妒的:“治我伤他之罪吧!我一奴籍女子,但凭处置!绝无怨言。”
“真的无怨么?”荼蘼望着这个私生女儿,有不忍有不能,想补偿想袒护,可是,如此戾怨缠身的芷兮,还是他不想看到的:“你若不怨,便不会伤他。”
“那他若伤了我呢?”芷兮听荼蘼说话,只觉他偏袒男嗣,况且自己身份尴尬,本便是私生,上不得台面的,于是满含泪水,质问他道:“绑于密室,逼婚于我,若他成功了,您,也一样会一如既往,袒护于他,纵容于他,是么?至于我,你总有一百个理由,可以置我于死地,毁尸灭迹,好给你墨家,洗白脸面。”
“在你心中,”荼蘼道:“便是这样想我?”
“不然呢?”芷兮恨恨:“自己女儿刚出生,便被你抱去,换位高权重的太子,你让我想你是‘爱女情深’么?”
“芷兮!”离与心疼芷兮,不怨看她那般难过,他走近她,伸出双臂,从她身后,轻轻搂住她的腰间,他比她高出许多,俯下头来,下巴挨着她的头顶,说道:“他并不是为了自己享福,才去换太子的,况且,换与不换,这太子都是倾心于草木的。你不要伤心,也不要因此,去指责荼蘼,他,也是情非得已!要知道,受多少心里煎熬,他才能与你以‘义女’相称相认啊。你不要凉了这得之不易的半路父女情谊,原谅他,也放过你自己,好么?”
“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惺惺作态!”芷兮,一扬手臂,狠命将他的满怀爱意的怀抱,甩到一边,低声厮喊着说:“你有何资格,跟我说这些话?你和我,有关系么?你劝我恨他少些,你却不知,我恨你,比恨他,要更甚百倍么?我唯愿与你,此生不复相见,天人永隔!”
“芷兮!你怎可如此跟少典君说话?!!!”荼蘼无奈地,对芷兮说,又不敢高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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