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误解了。”离与尴尬地笑笑,现在心里,甚至都不确定,此处的家主荼蘼,是否是他要找的荼蘼了。反正,他对芷兮,是关心则乱,一听说荼蘼思女,便上赶着来送她来,可能,心慌意乱,从一开始,就什么都误会了。荼蘼那样刚直严苛的品性,在人间养这样一个毫无教养可言的儿子,他也是不能信的。
此时,他手上的荼蘼,因为久没有水露滋润,如今又暴露在日头下多时,叶子、茎干,都开始抽抽瘪瘪地,现出了倾颓之态。
那男子,‘嗖’一下,不客气地从离与手中,将那残花败枝,抢了过去,那枝叶,经不起他这一拽,扑朔扑朔,都飘落到了地上去。
“这...这...这...这什么破东西,”那男子见这架势,瞥着嘴埋怨:“一拽都禁不住!”
就是这熟悉的动作,熟悉的一句话,让离与如梦初醒,想起了当年为骨错时,赵孟墨(字如意),与他一起在夫子陋室,赵孟墨‘咣当’一捶,将夫子自己用木头钉的书桌,打得七零八散时的模样,当时,赵孟墨说了,几乎一模一样的话,一样的语气,一样的神情。
“奥,原来是你,”离与嘴角,挑起笑意来,眼前这个粗俗的人,粗俗的、傲慢的、没有教养的,人,他在那一瞬间,全原谅了。
他乡遇故知,此情此景,谁计较他,几层缺点?
“你认识我?”那男子,感觉,莫名其妙,依旧自我感觉良好地,自大而傲慢地,说道。
“你叫什么?”离与继续笑着,问他。
那男子被他的顾左右而言他,被他的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也是甚感莫名其妙了,于是心里嘟囔道:“真是个怪胎,方才说得,好像认识我似的,回头又问我叫什么。”
“我的名讳,也是你这等小辈布衣,能识得的?”那男子自是不自报名姓,只是没从离与这讨到恭维的好脸,甚觉无趣,于是准备下逐客令了:“这破花,就权且留下,你从哪里来,还回哪里凉快去吧。”
“这岂是,破花?”离与很是心疼地,从地上捡起落叶残花,放在手心,又打算从那男子手中,拿过剩下的秃枝来,只是那男子,越是看人稀罕,越是不肯松手,死死攥得紧了。
“既是父亲教你送的,”那男子赌气:“我就是扔了,踩烂了,你也没有拿回去的道理。”
这占着却不珍惜的毛病,又好像他当年,对待荆女(字芷兮)的态度。看着骨错来抢,他就更得寸进尺两步,实则,他根本就不懂得欣赏她的好。现在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