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家主那院里瞧瞧,若在的话,帮你引荐一下。”玲女果真,还是个善良的姑娘。
离与揖手称谢后,便跟着她走,院内另有四进垂花门楼,抄手游廊云织罗布,但见每个院落皆雍容华贵,奇草仙藤,一衣带水,别院更是异香扑鼻,满架荼蘼,牵藤引蔓。
荼蘼的住所,便在这第五个院落里,到了门前,玲女回首,对离与说道:“公子止步,我先去通报。”
离与便站在门外候着,不一会儿,玲女出来了,后面跟着一个跟离与年纪相仿的男子。
“公子,不巧,我家家主,有事出门去了,”玲女回话给离与,又微微笑道:“不过你运气好,我家少爷,正好在。”
“一个花匠,也值得你称‘公子’?”那玲女身后的男子,语气中带着傲慢,瞥了一眼离与,对玲女说道。
“那,便不打扰了,”离与拱手致谢,顺意致辞,他本意便是想见见荼蘼,荼蘼自从去了混沌罅隙,受了他曾受过的那些难以忍受的苦之后,便销声匿迹了,离与这次初闻他的消息,又听说他要荼蘼,聊慰思女之情,便乐此不疲地亲自来拜访了。现在既然他不在,离与也懒得跟面前那个眼高于顶的‘贵人’,多寒暄半句话。
玲女身后的男子,见离与转身就走,直接将他方才那句揶揄的言辞,晾在了半空里,全然不把他这个未来家主放在眼里,一时来了别着的劲头儿,一口喝住离与道:“你,站住!”
“何事?”离与转过身来,问那飞扬跋扈、睥睨于人的男子。声调不卑不亢。
“我还没问你何事呢?”那男子道:“我父亲不在,跟我说一样的,这份家业,早晚是我做主。”
“我只是个送花的花匠,”离与私笑非笑,话中含讽道:“一枝花木,还牵扯不到阁下,对一份家业,做不做主的事。”言外之意,话外之音:何必,对着一个陌生人,都显摆自己的财产呢。浅薄至极!
离与边说,便打量着眼前人,冰蓝的丝绸长袍,腰间系着品色上好的羊脂白玉佩,心下想着:这缎帛,该是耗了多少桑蚕妇人的辛劳,如此雅致的夺天工之衣裳,配在这个没有半分修养可言的人身上,可当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只是,这通身的气质风流,怎么偏生,如此熟悉呢?
“你从哪里来的?”那男子不客气地问:“三月移蘼,乃我墨府成规,我父亲,从不曾向外,购入少于百枝的荼蘼花,你拿这么一朵,说是父亲教你送来的,倒是糊弄谁来的?”
“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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