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儿里,那些兵痞,破门粗鲁而入一户人家,但见庭院中,捆绑着几个男丁。
“为何只有男丁?”一个兵痞吼问。
“呸!渣滓!禽兽!”那家的一个壮丁,啐了那兵士一脸。
屋内,却传来一声声的女声厮喊,随即走出来另一批兵士,都袒胸提裤,对着这新闯入的那批兵痞道:“屋里的,都是好货色。爷们儿爽够了,你们慢慢享受,玩儿够了,一并绑到捣磨寨里去。”话间,新进的那批人,便闯入了屋里去。
外面的男丁,被从屋内出来的兵士,拉扯推搡着,走出院子。
“你去屋里,救女人。”未若对芷兮说:“我跟着这些人,看他们抓男丁,去哪里。”
芷兮走进屋子,见那些女子们,都赤裸裸被绑在床上,新来的兵痞,正色眯眯地欲一扑而上。
“畜生不如!”芷兮捻手,御术,几个飞刀出去,那几个兵士,都捂着裤裆,血流一地,被阉割了。她帮那床上女子们,送了绑,给她们穿好衣衫,那些女子,个个哭得痛不欲生,都忘了给芷兮道谢。待许久稍有平复,才跟芷兮说明缘由:“我们这坊间,向来太平。自从不日前,来了这帮禽兽般的‘勤王’之兵,不知多少家女子,被毁名节。”
“勤王之师?”芷兮不解:“这样的,也配么。”
“他们打的幌子罢了,说朝廷僖帝,只顾嬉戏玩闹,不顾苍生百姓,是天下该讨之‘贼’。他们起兵,揭竿而起,为头的叫黄缫,说本是为了百姓。”一个女子哭着道:“可是,他们,岂是为了百姓。所到之处,杀人满街,血流成河。百姓都不敢出门上街,除不洁者,天天提桶用水擦洗,血水,还经常流淌到院子里来。又四处打砸抢杀,劫掠淘物,简直是比最恶的贼,还要歹毒。”
“我方才隐约听他们说,要将你们解缚到墨斋?”芷兮问:“到墨斋,是什么地方?教你们去做奴婢,磨墨去么?”想来芷兮从前做侍女时,日日磨墨研砚,她所能想到的,卑微的事,也不过如此了。
“非‘到墨斋’”那女子答:“是‘捣磨寨’,那里若只是磨墨,该是多好的去处。”
“全是磨人的。”另一个女子,裹着衣物,瑟瑟发抖,冲冲说道。
“磨人?”芷兮还是听不分明,不明就里。
“对,将人放到磨盘上,巨碓碾成肉糜,做成人肉包子,供养他们作军粮用。”那最开始跟芷兮说话的年长女子道:“那,就是个人肉作坊。”
芷兮面色煞白,她无论如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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