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从急速奔驰中,突然被马缰勒住,便在空中空踢几番,带上几声嘶鸣,为骑者的声势助威。
“我是茶肆的活计,主人说城南的茶圃,该采摘了,我便是去摘头一波茶芽的。误了,茶便不清香了。”那人答复马上的人。
“还有空侍候茶事,够悠闲的。”那马上的人,只问了一句话,又说了这一句话,两句话间,手气刀落,那采茶伙计的头颅,便在街上翻滚了。
芷兮见状,按捺不住冲动,腾一下站起,要冲出去与那骑马人理论,未若拽着她的衣袖,本想按下她,却被她连带一同扯了出来。
“当街滥杀无辜,岂有此理?!”芷兮拿手指着那骑马人。红颜怒的样子,柳眉横竖,杏眼圆睁,却不凌人。
“吆,来了个美娇娘儿。”方才杀人之人,带头下马,其余的,跟着翻身下马来,将芷兮和未若,团团围住。
“闭气,隐身,”未若凑到芷兮耳边,说了这几个字,然后二人,便如凭空消失一般,原地不见了。留下那些兵痞骑手,兀自惊诧,寻找半晌,绊倒得绊倒,摊手得摊手。“活见鬼!”那为头的说:“上马,这个晦气地方,先放一放,去别处!扫爷的性,他娘的,今天得全补回来!”
人马浩浩荡荡绝尘而去。稍作片刻,只余芷兮和未若时,二人才又显出形来。
“我就说,让你先别强出头,”未若一边拍打被兵痞踢踏上的土,一边指责芷兮的沉不住气:“打草惊蛇不说,还惹一身骚。”
“再追上,不就得了,他们这些人类,又拿我们没办法。”芷兮说得甚是轻松。
“说得好像你不是人似的。”未若道:“我真怕你虽突然间暴发户似的,多了许多我和离与的修为,却根本不会驾驭。好在方才,你晃了半天,还记得隐身咒。”
“一开始,是念错了,”芷兮憨笑:“再不敢逞能了。我方才,还真怕,我忘了如何使力,打不过那些腌臜。”
“陈州驿,前些日子,还繁华得很。”未若道:“才几日光景,竟门可罗雀,家家关门闭户,必有蹊跷。咱得快跟上那些人,没准儿,根结就在那些人身上。”
再追上那些强悍匪似的人马时,芷兮识趣儿地,跟未若一起,又躲在墙根后面,偷看偷听了。她突然想起,从前,离与也做过梁上君子偷听的事,当时觉得他登徒浪子行径,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做自己曾经不屑的事情。可见,事急从权,好与不好,不能只凭黑白对错评判,要看动机纯正。
走神儿的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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