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能因为他冲撞了你们密境娘娘,又成了千夫所指的阶下囚,便论定了他大奸大恶。须知,未审之前,皆为无罪。”黄巾力士也字字铿锵。
“力士好护主。”离与讽喻。
黄巾力士执意要烧,离与执意将手挡在他的手前,只可惜,自己神力尽失,只平白让自己手心灼烧掉几层皮罢了。
“莫作无谓的阻拦了!”黄巾力士嘶吼:“天道里,就没见过你这等不守清规的。别人家的,说让烧,即时便烧了。你即便再伤心,也不该拿逝者的往生,作赌注。”
“还记得你送我去混沌罅隙么?”离与道:“我从那时开始,便知道,所谓的‘黄金天平’,并非粉饰的那般公平。你个促狭小者,不过是老祖的犬牙。”
“何意?”黄巾力士冷笑:“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么?老祖是当下落魄了,但谁能不保他日后东山再起?”
“你道黄金天平,能称人善恶,识得真心。”离与道:“当日,我去时,我本无心了,可是,那天平上,显示地确是:‘妖却生心,罪无可恕’。我当日,回过一次头,看到了下一个入称者的谶语‘庄重轩昂、如琢如磨’,可是,那人,我识得。他曾是在人间狎妓卖童,最是猥亵龌龊的。试问,这样的天平,谈何公平?谓之黑白颠倒,并不为过?”
“原来,你那时,便无心了。”黄巾力士道:“你伪装得甚紧,怪不得,混沌罅隙非但没有要了你的命,反而助长了你无限修为。但是,这又如何呢?你逞口舌之快,你疑他不公,能改变什么?我今日,就是要将这些,都付诸一炬。你能奈我何?”
“还真是霸道啊。”离与道,手依然抵着他的掌:“除非你先烧死我。”
“用血肉之躯,换几块没有生命的无所谓的木牌,值得么?”黄巾力士道:“你自己也说,他们受的是怪哉之殇,再不能往生,空留这些,又有什么用?”
离与只是苦于没有神术,去收那木牌上的生痕。他只是,还心存着一份侥幸的期盼,期盼,怪哉的伤,也会有怪事相随,倘或还有一丝生痕,这些死去的亲故,便还有还生的希望。
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
天上的离与,与黄金力士对峙的夜里,芷兮正在去寻凤麟洲的路上,见到一片片人间乐景,蹁跹寸寸切换的光阴: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山外青山楼外楼,暖风熏得游人醉。但觉金河一去路千千,欲到天边更有天。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芷兮,芷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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