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轿子。
到了安国公吴府,骨错先将夫子安置在正院,便扯着芷兮,往青稞坊去调药。途径关雎殿时,被吴娘子一手劈开了骨错拉着芷兮的手破声喊着:“她是荣王府的媳妇,你扯着她回来,不怕人家笑话。”
关雎殿的院内,养了一株藤月,两枝紫藤,几处三角梅,开花的时节,藤蔓坠着花儿,会爬满整个墙,间或点缀上一些木香、蔷薇、铁线莲,还有大片的白芷花,又有红襟鸟躲在花丛中啁啾鸣啭,便写成了一个人的诗情画意。
只是现在,秋意凋零了花瓣,留下一些枯枝,萧索的叶子,绕在矮篱上,与骨错屋内的至简,牵连成了秋色。
骨错和芷兮,踩着身后这些闲言碎语,走回家已是憔悴,又被吴娘子棒打一槌,生生有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恐慌感。
“芷兮从今,又要麻烦义母了。”芷兮跪拜吴娘子。她实在孤苦伶仃、无处可投。
“你就是个扫把星,祸害了月婳赵家,又祸害了荣王赵家,接下来,是要祸害我家了么?”吴娘子睥睨着跪在地上的荆芷兮,连讽带刺,说了这些话。
“娘,你说什么呢!”骨错对吴娘子的宿命论,感到无可奈何,转化话题道:“父亲他在访陌婚礼上,惊吓过度,昏厥未醒,我和芷兮,还赶着去青稞坊,给他拿药,您就别再这里难为我们了。”
“没听说抓药还要成双入对的,领的又是别人家的媳妇。”吴娘子依然死咬不放:“我和你爹,都还没死呢,还是要脸的。”
“太医院都忙碌着给皇帝和其他国戚就诊,青稞坊今日休馆,滇儿又在婚礼上受了伤,现由陈子规照顾着,”骨错道:“去青稞坊里现调药方,是最快的,芷兮学会了医理,会调配,药放哪里又是最熟的。”
“吆,她这半路出家的调的药,谁敢吃啊,你是要拿你爹给她当试验呐?”吴娘子道。
“药方是滇儿给的,按着调,芷兮不会出错的,之前瘟疫中,芷兮自己都救活了许多人。”骨错替芷兮辩解。
说话间,太医院临时调派来的一个太医,进了主院,吴娘子见了,忙转了笑脸过去迎接着。骨错才拉着芷兮,又继续往青稞坊走去。
忙碌到入夜,夫子醒了,芷兮备了晚饭,吃过之后,又洗刷净了,再去熬药,熬好后,亲捧着到了夫子面前,呈递给骨错,骨错舀起一勺,正要喂父亲,被吴娘子一手故意打翻了。
“我一想她调的药,要是毒死了,我们找谁说理去?”吴娘子撒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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