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骚气。芷兮即便救了人,人还是怨了她,即便那并非她的错,也说成了她的。
漆吾邑主陈子规听闻苏子介带了皇命来,遂依命着府兵,围了漆吾邑管制下的勾余、漆吾、雀麦、良馀、条谷诸村庄,其余邑里与月婳毗邻的,也见了封,不教出入。
且说月婳合村软禁,雪积了有半尺厚,不消几日,几个要强耍横惯了的,不愿意无辜受这般辖制,与官兵冲撞起来。
“她赵家一家子得了病,和着让我一村子的人,跟着她家遭殃受罪,”一个壮汉吼道:“凭什么?”
“未冬先雪,可见得冤情!我们被关起来,米面都亏了,也不教去买,我们连那大牢里的囚犯,都比不上了?!”另一个把着官兵的枪,吼道。
“我老母,重病床上,你敢不让我去买药去?!”
……这厢闹事的,自有闹事的理由。
“回去!”
“回去!回去!”
“邑府自会调配官粮!”
“禁止集市买卖”
“官医不日便到!回家候着!”
……这厢官兵拦挡,也自有拦挡的道理。
冲突,无非是自说自话,你说你有理,她说她有理,他方唱罢我登场。
不久,漆吾邑下辖的五个村庄,青要邑下辖的五个村庄,连带月婳毗邻的几个庄子,皆出现了暴动,派来的官医被打得头破血流,驱赶出户,那有人得甚么病?!不过是借着幌子讨个自在罢了,真派了官医来,也不够让他们那些造事的人出气的。
官粮运进来,不是被一哄抢了,就是连人撕了票,恶霸抢的盆满钵满,老实巴交的倒遭殃挨了饿,反正是乱了。
暴动四起,干戈在野,惊动在朝。
那日,日上三竿,董宋臣禁不住外面朝臣跪了一长溜,直从朱雀门排到了景灵宫宫门前,他这才斗胆,推开房门,隔着软帐轻绡禀报,娘声细调从鼻缝里挤出话来:“陛下,朝臣都跪着请愿呢。”
春宵苦短,皇帝却留恋榻间美人唐安安,岂肯听正事,不耐烦从帐隙里伸出一只手:“免了,免了他们的跪。”
“眼下六邑暴动,朝臣要请奏,说皇帝不上朝,他们便不起。”董宋臣跪着继续报奏。
“那就,免了他们的职,”皇帝怒:“不能替朕分忧,朕要他们何用?!”
“陛下,眼下荣王府新袭爵的赵小王爷,还困在月婳里,”董宋臣的话,还未说完,皇帝衣不蔽体,终于出了帘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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