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老太太躺在床上,拖着长音,重重地应和,脸色神情,都重活回来了。没想到,醒了第一件事,还是打发掉芷兮。
“皇帝已经给礼部下了令,”赵访陌回:“日子一改,牵连太多,又怕备不齐,要不,我也是一百个愿意的。”
“一个丫头的小事,竟动了国体?”老太太惊讶,侧身托腮,一脸精神地问,甚觉不可思议。思虑若能既打发了这个灾星,又能攀个国戚,岂不是两得?如意算盘打得,甚是精湛。
“老祖宗晨间还病重,现下都这般精神抖擞了,”访陌笑言:“芷兮当上王妃,动动户部,又有何惊讶的。”
“这么说,我倒是一直低看慢待了她,”赵老太太眼神睥睨着望向荆芷兮,眼里除了势力的绸缪,哪还剩一丝外孙女的情分。况且,她那身世,本又是雾里看花的。
“来,闺女,让外祖母也好好看看你,”老祖宗一声情深的呼唤,芷兮便笑靥如花绽放,轻步快走,蹲到了老太太跟前,任老太太拉着她的手,揉搓着疼惜。
“不好了!”一个亲卫,凑到赵访陌身边喊道。说话间,月婳赵家的四周,却被从京城派来的几队精卫,团团围住,刀枪剑戟,不容分说。
“这是怎么说的?”老太太扮演的慈母模样,瞬间崩塌,惊疑问道。
“启禀王爷,老太太,”率领精卫来围赵家的,正是苏子介,他一身甲胄,拱手回复:“在下奉王命,封锁月婳,甲胄在身,不便行礼,还望见谅。”
“子介,你我素日并无冤仇,”孟墨对着昔日同窗质问道:“你这般无缘无故罗兵门前,是要在我跟前显摆得势么。”
“如意,你我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论少时什么攀比。”子介道:“昔日同窗,平日小打小闹的,早不必挂心,反倒挂念。我此来,是奉的皇命。京城疫情严重,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今有人沾瘟而归,赵家染疫,事关重大,要隔离疏远,不再染上他人,才算正道。不仅你们,也不仅月婳,就是王爷自身,还有准王妃,因为违背禁令,私自出城,现下也是不能回的。”
院外,飘起初雪,窸窸窣窣,如棉絮般铺天盖地而来。天,变得倒快。
老太太一把扔开方才假装宠溺的芷兮的手,指着她的鼻梁骂道:“我就知道,你这鬼宿的命,来了,我家便不会有好事,甭说谁沾染的,你就是那瘟情,因为你,我们全家,连带王爷,都被软禁起来了!”
真正是此一时、彼一时,好心不但未必有了好报,反倒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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