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过一块洁净的帕子来,与她擦泪。
说时,皇后驾到,虽然新容未能获得龙心,她也是感恩来的,在场的人跪拜迎接,礼过,她从旁边宫女手中,捧过一个宫廷精雕的妆奁盒,向道荠说:“荠儿,将衣儿的衣裳,放到这里葬下吧。她的身份,虽不便宣扬,也无尸首骨灰可厚葬,但也不能太薄待了。”
不知为何,这花树下的衣冠冢,让芷兮想起玲女来,一时感伤天下女子皆是红颜薄命,泪流满面。
滇儿和芷兮参加完这简单朴素的葬礼,还回吴府来,当下已是晌午,骨错也正从翰林院下值回家,在门口碰到了她俩,骨错看着芷兮,脸上漾出笑意来,不知为何,生出一种下值回来看到娘子在门口等待迎他的错觉,遂一时情痴,竟一把拉住芷兮的手,说:“芷兮,你可是特意等着我回家的。”
芷兮被他问得尴尬,况又有滇儿在身侧,脸上霎时通红:“骨错,你莫不是累了,发了癔症。”滇儿这时也轻咳一声提醒他,骨错才慌忙又放开了,从憧憬重新意识到她是别人的未婚之妻,心里莫名地难受,头也不回地往正屋走去,向吴母去省安。
芷兮和滇儿也要去吴母那里,看了看他凄清的背影,各有所感,却也不言明,只是默默在身后跟了去。到了吴母住的华轩跟前,听得屋内一片欢声笑语,全是妇人间的喧哗。却说这屋里的,都是熟悉的贵客,一位是贾相国的夫人,一位是荣王府的黄氏。
“呦,瞧瞧骨错的这眉眼,越发生得俊了,跟我们家的孟烟,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黄氏见骨错礼过,先声夺人。
“单这风华气质,也是只应天上有的”相国夫人也夸起骨错来:“现下小女与令郎生辰八字也测过了,郎才女貌,天设良缘,只是不知吴母可否给我家小女这份天大的福气呢。”
原来,相国夫人和荣王府黄氏,来这里的目的,不过是老生常谈,先前她们屈尊去漆吾村提亲,被骨错搪塞要测八字多加时日考量,如今他说的时限也到了,二人便不约而同来。
骨错不看她俩,只是单单看芷兮,眼神中都是凄伤,心中是无力的恼恨:“偏偏是她们看到我的好,我宁愿只要你一句青睐,可是,却都不能,也从不曾有。到底是天设良缘,还是生要拆去我对你种下的情?”芷兮见他又是这般望着自己,忙低下头去,默不作声。
黄氏见此情景,笑着走到芷兮身边,故意对吴母说:“按理说,芷兮以后是我的儿媳妇,倒是叨扰在了你府上,知道的都晓得这是月婳赵家不容她,你帮忙照顾她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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