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衣儿自焚而亡,形神俱灭,无妄天念其忠义,于仙祠给她补了一道仙龛,也算名分归位。
“贾贵妃容颜尽毁,虽是蚁仙衣儿所为,她如今也算以仙身之死偿了这宗债,但是这突发的疯症,确系鬼宿泄露所为,且干系更为重大,总不能任那荆芷兮逍遥,再图害人吧?”陵光神君依然想捉拿荆芷兮,一心也想让鬼宿归位。
“陵光君,你真是无趣得很!连老祖运了混沌力,都闯不过去那结界,你这样反复嚼扯,可有意思么?”芍药花神针锋相对:“且最先让鬼宿逃离你南方七宿正位的,还不是你,我看你是怕鬼宿再闯了祸,连累到你承担不起,倒咬死了荆芷兮有罪。”
“花神恐怕是在幸灾乐祸,巴不得谁都提不走你密境的妖吧,你这护旧之心,还真是昭昭若揭啊!”神仙凡事都看得明白,但凡事到了至清至真,也便了无生趣,这陵光神君三番两次龃龉,还真如孟章神君说他的,当真不算是个灵光的神仙。
“你俩莫再争执了,无常境结界破时,便是六界共主新生之时,届时,我自会让贤。可是如今,我确是无能为力了。荆芷兮的造化,只能由她了,无妄天现在奈何她不得。”鸿钧老祖下了定论。
芍药嫣然一笑,笑悯众生……
花神这一展颜,连带得人世间的花儿,开得格外鲜妍。滇儿坐在花地里,采了一朵白色的菊,别在芷兮的鬓间,轻声说:“咱们给衣儿带孝,她在这世间,再没有什么了。”说着不免落下泪来,又采了一朵,让芷兮帮她戴到自己头上。
芷兮为滇儿发髻别花的间隙,细声说道:“以后走路都要格外小心些,莫踩到了蚂蚁。衣儿这一死,让我心里着实难受,她算是我见过的,最赤忱的女子了。”
“谁说不是呢。”滇儿戴好白色的小花,渐渐起身,又将先前采好的一束,握在手里,说:“走吧。”
“恩。”芷兮也起身,从身旁拿起另一束白菊来,那是清晨她和滇儿一道踩着露采的,单为祭奠衣儿。
她俩肩并肩,互相挽着胳膊,到了谢家府上,卢晚遇和谢道荠在给衣儿砌衣冠冢,此时谢道荠端着她的一套生前衣裳,正流着泪,见滇儿和芷兮过来,越发伤感:“我现在想起她来,全是她日日的贴心,你说我是什么蒙了眼,竟那般误会她,我实是对她不住的。”
“她是仙身,却愿一心一意侍奉你和卢侍郎,足见是真心相待的,所以你的苦心,她必懂得的,你一味哀怨自艾,倒不是她希望的了。”滇儿过来安慰,芷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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