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主意。荣王觉得没有颜面,避不作答,环顾四周,昔日来参加他的长子喜宴的亲朋,因为涉嫌凶杀而被扣押至今的,都已经被三王妃悉数散去了,现在唯留下路程偏远的月婳赵家一家。于是他便向着月婳赵家老太太拱手道:“老太太滞留多日,多有受惊,明日我便着人,送你回月婳吧,安省一些。”
“荣王贵人多事,总算还能记得这样一句话,”月婳村的赵老太太,在乡间里俗,向来托大,哪里受过这般窝憋,见荣王大势已去,不似往日恭敬,直言道:“昔日荣王还说,我那两个借读府上的孙女,日后会完璧归赵。不知是何时?”
“老祖宗,我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荣王自觉理亏,不免套些近乎,卖苦道:“我之前往东西南北四大县上,使过多少力,是从不避讳老太太的,那些个宫帛,也让月婳赵家,过得比别家格外体面,说白了,我们两家,还不是一荣俱荣。如今皇帝老儿,感知到了一些动静,剪断了我东、南、北三方的羽翼,我设在东部龙岩郡的柴家势力,何其庞大,我若振臂一呼,江山都得为之摇晃,怕是易主也指日可待。只是,不知是被谁通报,皇帝暗中连夜派了三大营的步骑精兵,将龙岩郡端了,若非有此变数,又岂会有如今我荣王赵府的失势局面。那柴家,是前朝的皇家,虽隔了些世代,但血脉终归是不变的,如今,我已将柴氏一族遗孤,重新转移安置到了西方的回輿郡上,卷土重来,东山再起,还未可知,若他日事成,令孙女得入柴氏宗祠,也不算辱没月婳赵家门楣的。”
“荣王休欺瞒我乡下之妇蠢笨,我是看不出,如今的局势么,”赵老太太不依不饶,撒气泼赖:“若我孙女回不来,我也不能灰头土脸的回月婳去。”
“老太太,我们如今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荣王见软的她不吃,转而威胁:“抄起家来,你家未必比我荣王少。”
“荣王这是要与我撕破了脸,鱼死网破么,”赵老太太拍案而起,厉声喝道:“那便好,我这就去皇帝面前,告诉他,他的亲弟弟,这些个年,背着他,都干了哪些好事,我倒是要看看,是荣王的损失大,还是我一个乡下人家丢的颜面大。”
“那哪能呢?”荣王被唬喝了半晌,老太太若将多年来往的账本,往圣上面前那么一递,荣王赵氏一脉,便算是彻底断送了,值此情况,只好恩威并施:“老太太还请息怒,咱们好好说,我着人请您老人家来赴宴时,不是特意嘱咐要带上您的外孙女么,我便是有话说的,若非喜宴上出了那样的晦气,我早便让我的曾儿,跟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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