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自然要拉到春光无限的漆吾村古木荫,曾于古木荫虚室就读的卢晚遇和陈子规,三年前双双中榜,步入仕途,可是大大给夫子长了脸。但是这三年内因再无弱冠举子,故而虚室虚空,无人才再入春闱。吴骨错不知受了吴家娘子多少白眼贱憋棍棒屈打,却始终无荣华之念,只愿得一心人,白头偕老。
可是他将荆芷兮从月婳赵家的虎口拔出来,送入青囊后,第二日去寻她,便从滇儿口中得知,荆芷兮当日又被赵家家丁强行带走了,去赴京城荣王赵府的长子喜宴。喜宴也就罢了,偏偏喜宴又成了丧宴,月婳赵家因在宴上,难脱嫌疑,故而从正月十七动身去往京城一直到二月春闱开试之前,荆芷兮都没了音讯。
陈子规借着一身官服,探听得来消息:荆芷兮已暂押京城荣王赵府,虽未下牢,却也不准离开半步。新娘新婚当日离奇暴毙之案,若没有个了结或合理的说法,她怕是出不来了。
陈子规层层上表,杳无音讯,吴骨错背起了行囊,又一次骗母亲进京赶考,实则却是空手套白狼,单枪匹马去了荣王赵府讨人。荣王府外御林军林立,名为封锁现场,实则软禁了荣王府上下。
守府的士兵,见一筚路蓝缕的书生,竟只身犯险境,拿剑戟挡住他:“皇帝有令,任何人无令不得私入荣王府!”
吴骨错抱拳行礼:“小民之妻,来荣王府赴喜宴,竟半月未归,甚是思念,可否容我与她说上一句话。”
“半句都不行!谁也不行!”士兵一口回绝,剑戟挡得更严。
骨错用力把着剑戟,上前了一步,无奈再无妖力的他,一介凡夫俗子,怎抵得住官威正盛,他上前这试探的一步,立刻换来了:剑戟穿腹而过,血色如注。
“不要命的乞子!”那士兵拔出剑戟,见他血流不止,厉声喝道:“再不滚,你的狗命便是违逆皇命的代价。”
“快滚,血都脏了我等脚下。”另一个也嘶吼。其他侍卫,哄笑起来。
平民的无奈,便是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无力感。那无力感吞噬着吴骨错,他不曾鲁莽,只是上前一步试探,已遭如此横劫。走不多远,已然昏倒街上,却人人绕走,无人帮扶。
幸而不放心他的滇儿,一路从青囊偷偷尾随着他到了京城,此刻,又救了他一命。她扶起倒地的他,为他施药,眼眶盈泪道:“你的妖力,竟被这人间真真消磨尽了,我跟了你那么远,你都不能发现我了。如今,一剑一戟,都能要了你的命。”
看着骨错醒来,她哭着嗔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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