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都没问出来,提回了刑部,也是摆设,再一动刑,便会生生死在刑部大牢了。
“大人,看来此案甚是棘手,”卢晚遇在刑部尚书刑澜身边,分析着形势:“表面看来,这贾府和赵府,同样是受了伤的老虎,那贾黛儿看似是由荣王府的独门毒药加布见血封喉,凶手一目了然,但是仔细分析起来,却疑点重重:
首先,以荣王的老谋深算,不会留这么明显的破绽,但是反过来讲,也不排除他剑走偏锋,反以此作为避疑之砝码,赌上一赌。而据太医院院使我岳父之言,贾黛儿在自家府邸,已然被人下毒,也有一种可能,就是贾似道利欲熏心,虎毒食子。
可是,不论是哪种可能,看这两府在自家府邸大动私刑、人心惶惶的架势,又都像是受了冤。但是谁又能知这不是他们故意自导自演制造的假象?如果排除他们故意制造假象的可能性,那么,便还有第三只手,在两者之上,掌控一切。
但是,权势能高于或者与相国、王府相匹敌的,天下,又有几个,幕后真凶即便是有,也是只手遮天的贵胄,怕是难查啊。”
“废话!”秦澜呵斥主事卢晚遇:“这两个势均力敌的府邸,如若联姻,便是在朝堂上筑了一道铜墙铁壁,鲜有力量与之抗衡,表面看来,贾府和赵府,谁都没有作案动机。
但是,换一种角度,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永远齐心的联盟,谁也不能保证这道墙无懈可击,既然不能彼此推心置腹、互不怀疑地联姻合作,又不能悖逆皇帝的天家赐婚,只好貌合神离,用一个红颜之命,祭奠和拆倒这件座注定要塌的墙,顺势还可以给对方致命一击,何乐而不为,这样来想,又都是巨大的嫌疑。
这就是一本算不清的糊涂帐,算到哪里,都是死局!”
“但是,无论是两府所为,还是第三股势力的作为,都有一个症结待解,那便是,是谁给贾黛儿下的毒?”卢晚遇紧锁眉头,他和刑部尚书,同时科举出身,胸中笔墨都不少,但是无论如何分析,都是又回到了案件的原点,一个永远解不开的死结,锁住了同样学富五车的二人。
当然,同在查案的大理寺卿和都御使,即便都是如秦澜和卢晚遇一般凭真才实学走上高位的角色,也解不开这个无解之圆,更何况,这两方,还都是由史弥远扶持上位的无才无德草包之辈,靠着曲意逢迎、溜须拍马一路高升的。
此案,遂成了悬案,当了二月春闱会试的题目,待天下举子,出谋划策,一展帷幄之才。
说起春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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