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厮岂是他的对手,今日不知怎的,也不还手,刚打两下就瘫倒地上了,莫不是故意装的,来给咱家找不痛快的?”赵孟墨急忙跟祖母解释。
“就没你能办光彩的事。”赵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娶个妾室,还得轰轰烈烈的,生怕人家不知道。”说着她向四周的乡亲颔首笑笑:“乡亲们见笑,我孙儿今日领个小妾进门,本没想张扬。这是场误会,大家都散了吧。”
众乡亲素来知道,赵老太太是个笑面虎,人虽居乡下,可是京城里很有些大靠山,故而才有那么些绸庄的买卖。她发话撵人了,谁也不想平端惹点啥,便乌嚷嚷散开,各回各家了。
荆芷兮此时没了赵孟墨的牵扯,疾步跑到吴骨错身边,跪下身,将他的头托起,支到自己的膝盖上方,以免他窒息。那骨错吐出一口堵在喉间的血,看着荆芷兮,竟生生从嘴角又挤出一丝苦笑来:“是你愿意的么?”
“为什么不还手啊,”荆芷兮眼里的泪,滴到他的伤口上,若撒了盐。懦弱如他,愚笨如他。
“我只想看你过得快乐。”吴骨错一字一顿地说:“你若愿意,打死我又何妨。”可见,他本心里,是希望她不愿意的。吴骨错,失了妖骨,竟和人一般,有了私心,多了私欲。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入了人世的染缸,便要同流合污。
他的血,慢慢渗入荆芷兮腕间的浊灭内,立时被化解得无影无踪,那是他母亲的浊灭,认主、爱子,浊灭要沿着血腥,回归骨错身上为他疗伤,可是因为之前骨错将仅余的几成妖力压在其上,不让它离开荆芷兮的手,所以,它此刻,只是躁动不安、震荡不已,引得荆芷兮左臂内的鬼宿也蠢蠢欲动,待喷薄而出。
眼见两两相克,必有一伤,未若到了,射了两道鬼魔之气,去喂养浊灭,顺势压制鬼宿。他立于方才拥堵围观此刻正在散去的人群之间,别人都在往他相反的方向散去,唯有他立于原地,有若玉树临风。凡人看他是站,骨错却能看出,他在施鬼魔之术救人。
“这位公子,很是面生,众人都走了,却还嫌热闹没有瞧够吗?”赵老太太面慈和善地问道:“不知是谁家何乡的公子。”老太太是要问清名姓,不知天高地厚的,她是要记仇的。
“在下乃青要邑邑主之子,青未若。”未若拿出他人间的附舍来赌老太太的话。青要邑主,赵老太太总也要忌惮三分。
“从未听闻青要邑主有子。”赵老太太狐疑。
“因自幼体弱多病,养于家中内室,不曾见人。”青未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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