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狠狠地问。
“他没有逼迫我,是我心甘情愿的,要高嫁,”荆芷兮担心吴骨错若再不依不饶,事情闹大,吃亏的总归是他:“吴骨错,你是我什么人,用不着你为我争什么。你走吧,快走,现在就走。”
她推了他一把,他一动不动,心间的痛,头一次压制不住,胸中压抑得像有一堵墙,喘不过气,疼,撕心裂肺,疼得窒息:“是,我吴骨错能算什么人,即便过去两年零八个月十七天,朝夕可见,你也从未向我允意过什么。我不过是个乡野耕夫,木荫厨子,即便像赵孟墨这般不堪的,都是我比不上的。可是,我只想知道,你是否真心自愿?”
“轰他走!这个无赖。”赵孟墨喝令一声,他的小厮,便围上来,对吴骨错拳打脚踢,吴骨错没有还手,那些流星般、重锤般,打在他身外的,不及他体内折磨他的心痛的万万分之一。他渐渐体力不支,萎缩蜷曲在地上,疼痛的汗水和着血水,将他的理智和尊严,统统和入泥里。
人的无力感,延伸到四肢八脉,根深蒂固。
“打人了,那边打人了,”月婳村的村民,窸窸窣窣,看到的,没看到的,一传一,二传二,几分钟的时间,将赵家门前围了三圈不止,都是来瞧热闹的。
“这是怎么回事啊,”
“人看着快不行了”
“那不是那个荆家女么,怎么穿着嫁衣”
“没听说赵家娶亲啊”
“娶亲就娶亲,怎么还带打人的,那人是谁啊,为什么被打”
……
猜测、狐疑、悲悯、漠视,百态众生。
“去去去,看什么看?”赵孟墨驱散他的乡里乡亲,都是熟悉的面孔,总不好都打,只好和气地撵。
“孟墨,你这身行头,是娶妻呢,怎么也不叫上父老乡亲的,去吃杯酒,”一个中年汉子打趣他。
“娶亲该乐呵才是,咋还偷偷摸摸的,还打上人了呢,”另一个汉子附和,看那被打的不是本村的,也不上前制止。
荆芷兮早便想拨开那群小厮,去看看吴骨错的伤,他本来昨夜的伤,便没好,现在这样打,还不出人命了。可是赵孟墨死死拽着她的手腕,不让她上前。
门前的乱幕,终于惊动了赵老太太,她雍容华贵地走出,不怒自威:“你们几个不懂礼数的东西,在做什么?又不是押身契的自家人,人若打死了,谁去扛官司。”一句话,小厮停了手。
“祖母,真的还没打几下,他平时壮的跟牛似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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