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唇边,说:“来,你吹吹。”
荆芷兮学他的样子,将柳哨放到嘴中,腮帮一鼓,果真便有了一声拙笨而简单的声响发出来:“奇怪,你怎么吹得那么好听,还可以成调子的?”
骨错无言,只是看着她笑,那笑,比春风更为和煦,比亲情更为浓重。他吹的是《凤求凰》,赵访陌早听得出来,只是也低头不说,抬眼看她那灿烂的孩童般的开心模样,也不由得嘴角上抿,笑了起来。时隔多年后的,三个人,都那样的珍惜这平凡却难得的岁月的笑容。
山间的灌木,绿油油的,如同蘸了颜料,青翠欲滴,偶尔钻出几个胖乎乎的小麻雀,蹦蹦跳跳地寻食。荆芷兮蹲下身来,蹑手蹑脚伸手去捉那麻雀,可是麻雀,展开小小的灰色的翅膀,扑棱一下,便飞上了树梢。她空着手,笑着说麻雀:“你这小灰雀儿,飞得还挺快,仔细哪天吃多了,胖的飞不动了,我就捉住你了。”
赵访陌一个飞身,便从树上逮了一只下来:“呶,不用等到它胖得飞不动。”他真将那麻雀,放到荆芷兮手中时,她却不敢拿了,任由它慌乱地一扑棱从同样慌乱的她手中,飞走了。
“就你这胆量,”吴骨错笑着一手托住她因害怕后仰要仰倒的身体,给她拍拍衣裳上落的鸟的羽毛,说道:“再别在小鸟前说大话了。”
荆条枝朴素地延展着,它的花儿,招蜂引蝶,引得蜂蝶在它面前蹁跹起舞。“访陌,快,捉个蝴蝶,哄哄你妹妹,她该不怕。”吴骨错见鸟儿吓了芷兮,芷兮的骇然又吓了访陌,他还在那里无措地觉得做了错事,一个劲儿地问芷兮没事儿吧,便跟他说了这话。
访陌是有妖术的,捉个蝴蝶,还不是信手拈来么。这次,博了美人笑,便放了心。
骨错俯下身去,左腿单膝跪在地上,将荆条握在左手手心,一满枝的荆条花便在他的手心里,蜿蜒成了一个小花环,随之他右手从衣襟内掏出一个小刮板和一个小陶瓶,他将陶瓶置于地上,手持刮板,将结在荆条花上的半透明的琥珀状的花蜜,刮了下来,又喊访陌来,帮他持瓶,将那花蜜,悉数送入了陶瓶中。
芷兮凑过来,见那蜜色泽艳,晶莹细腻,呈浅琥珀色,气味甚是清香,不由很是崇拜地看着骨错那伤痕遍布的并不俊俏的脸。骨错被她看的,有些面赤,他从枝间取下一滴蜜,蘸在指尖,送到她的唇边,说:“这荆条花蜜,最适合你这样气血不足的体质。你尝尝看。”
芷兮舔了一下那蜜,腻甜的感觉,便俘获了她的舌尖,她慢慢咀嚼着,脸上又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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