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也别得意,你一直跟老大,因为田产之事,闹纷争,你之前外出就职,你家娘子体弱,支不起家院来,便临时将九亩上田的账目,交由老大媳妇管着,可是现在又说老大给做了亏空,让老大赔。老大答应用新进来的绢帛中的五百匹绢钱送给你抵账,这事你可是应了的。现在绢帛出了事,你也算不得置身事外。”老太太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弟兄五个总算才听出眉目来。
“母亲,绢帛出了事么?”老三着急问,绢帛是在他家存放的,出了事他担头一份责任。
“之前听枝儿说,丢了六匹,”老太太道:“可是昨夜半夜间,墨儿突然看到,六千绢帛,不翼而飞,直飞去了青囊。”
“那六匹青要邑的邑主夫人订走了,要得急,临时未来得及入账,现在看账,可以查到了。枝儿应该是提前查的,故而没看着。”老三说焦急解释:“至于六千匹,酉时账房最后一次查库,还在啊。不翼而飞之说,还望母亲明示!”
此时,赵孟墨押送着追回的六千绢帛,已入赵府。赵孟墨将绢帛便放在化月斋院落中,来屋中给老太太复命:“祖母,丢的绢帛,一匹不少的,运回来了。”
“好,墨儿,你便将绢帛如何丢失,你如何寻回,都跟你父亲和叔父,从实说来。”敢情老太太半夜召子,竟是两手准备:如若赵孟墨将失物寻回了,那便给自己的嫡子嫡孙在这五房面前都长长脸;若赵孟墨实在不堪,追不回来,那也好让这几房的五个儿子,群策群力,以图补救,免得明日他们上值的上值,卖帛的卖帛,突然发现那么大一批货不见了,都还要怨她不知会的罪过。
赵孟墨便悉数道出,一个细节也没落下,不免添油加醋、描金画彩:“大约亥时那功夫吧,我读书累了,去院中松松脑筋,突然看到三叔院落上空,莫名漂浮起一片锦绣来,我以为是看书花了眼,便揉揉眼睛,定睛细看,可是,依然是看到一团一团的锦绣物什,在空中漂浮,我便跑出来看,看那物什飘到了化月斋,恰巧祖母屋中的灯还亮着,我便叫了祖母一起来看,才发现,那漂浮之物,竟是傍晚时分新从京城运来的那六千绢帛。而且它们越飘越快,最后竟有鸟儿扑翅飞翔的速度了。祖母便教我,快速去追回。我便唤了家丁们,去追了。父亲和叔父,你们当时都睡下了,却都不知我跑了多少里路,直到了勾余村的青囊,才找到的。”
“母亲为何那时不叫我?”老三着急道:“我也好助如墨一臂之力。”其余几个也随声附和。
其实老太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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