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拿着一把跟他瘦弱身形甚不相配的大刀,杀了个回马枪,到了人定院来。
依然待在人定院中的几个采药女,还沉浸在重逢离与带来的期望、失望与迷茫中,并未十分留意那个树子小厮从荒机院跑到人定院来。
树子入了人定院东厢,他之前搜查绢帛藏匿之所时,便是在这里看到了躺在床上静养的玲女。但见他面露凶狠,不由分说,举起大刀来,便向着玲女砍了下去。
刀起头落,可怜了玲女,一尸两命!
还是滇儿眼明,见一个人影提着刀冲进东厢,随之赶去,意欲阻拦,却被他砍下的人头之血溅了一脸。瞬时间,惊慌恐惧吞噬了滇儿,她捂着脸,软瘫在地上,昏迷了去。
“你们为何,为何,草菅人命?”不儿跟着滇儿跑来,胆怯而又悲愤地质问着那个杀手。
“她既是卖到了赵家当奴仆,便是赵家私产,如何处置一个私物,岂容你等外人置喙?再瞎嚷嚷,屠了你整个青囊!”家丁树子狰狞而跋扈地威胁。
众采药女战战兢兢,都是本分的靠双手吃饭之人,此时滇儿这个主心骨儿,又昏倒在地,一时也便噤若寒蝉。
屠者,带着强者跋扈之笑,离开了。骨错不忍杀‘无辜’,玲女却被无辜杀了。
赵孟墨派回月婳村取车辆的家丁,已然取了几辆车,火急火燎地回来复命。装好绢帛,赵孟墨带着家丁押送回月婳。
丑时八刻。月婳村。赵家。
老太太着五儿去五个房中,紧急去召唤五位老爷到化月斋来。诸房老太太各子,皆慌乱着急起身,赴化月斋听训。
“这深更半夜的,不知母亲着我们来干什么?”五房五爷,因排行最小,也便恣意些,打着哈欠冲老太太抱怨。
“老五,看你那没出息的德性,母亲着我们来,自是有急事的。”大房大爷训斥。
“老大,你这还在我面前倚老卖老,你骂老五,你自己的儿子去了哪里,你可知道?还不是鼾声如雷做美梦呢。”老太太训斥大房。大房便拱手低头,不再言语。
老太太顺着话茬,捎上了三房三爷:“还有你,老三,平日里如何宣讲自己恪尽职守,你库房里京城昨晚新进送到的那六千匹绢帛,可还好好的么?”
四房四爷看着其余几个兄弟都挨了骂,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立在那里瞧热闹,左右他是在临邑当差的,家里的绢帛生意,他从不曾插手,单凭着自己的本事谋生,可算是老太太几个儿子中最出息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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