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好,然后蹲下身去,用手锄从花丛地里,挖了半米深,才挖出一坛醉花阴来。
“在这喝,还是带走?”吴骨错轻声问。
“在这喝?吴骨错,你怕夫子打不死我,是不是?”赵孟墨听他这般问,气急败坏:“我就知道,你无事献殷勤,必是没安好心。”
“那现在你也带不走啊,”吴骨错现出为难的表情,“夫子要等到星辰漫天,才肯回家的。”
“那我就等到星辰漫两层天吧,不信先耗不走他,”为了一醉花阴,赵孟墨也是狠狠发挥了锲而不舍的大无畏精神。
“不行,回去非被祖母骂,黄昏定省,你又该错过了。”荆芷兮面露忧色,提醒他。
“你做主,还是我做主?”赵孟墨呵斥芷兮,害得旁边的小厮刚要开口附和也忙住了口,“你俩都记着,回去祖母问,便说我被夫子罚了,没法去请安了。这也是事实啊。”说起谎来,赵孟墨也是大言不惭的。
几人坐等,等待的时光,总是漫长的,而且实在无聊,便围炉煮茶,漫话家常:
“你这酒,拿回去,可不可以分一半给芷兮?”吴骨错问赵孟墨:“我今日惹的她哭了,也算半个赔罪。”
“我总算明白了,你是借着我的名义,讨好美人的。”赵孟墨指着吴骨错,不怀好意道:
“可惜,你这个算盘,不该打到如意头上来,荆女,奥,不,如今该叫荆芷兮,虽是挂了个再文雅不过的字,于风雅之事,却是最不堪的。她不会喝酒,没有这般口福。不但不会喝酒,连你煮的这茶,怕也是白费功夫的,品茶,她也是一窍不通的。”
荆芷兮闻言,自惭形秽。平日里在赵府,比这再难听千倍的话,也是听得耳朵生茧的,况且,乡间女子,不都是如此么。她从未觉得有何觉得可难为情。可是,不知为何,此情此景此地,听了这些话,她竟莫名难受。
骨错见荆芷兮眉间落寞,想她这般表现,也全是怪自己中午对她不敬,便拉起她的衣袖,往墟里烟外走,边走说对赵孟墨说:“借美人一会。”
他带着她,走到东篱外的一大片空地,那里,居然漫山遍野,种满了白芷,间或,还有些野生的雏菊,点缀其间。本来白芷是主角,但是无奈花期晚,现在只能做了绿叶,衬得为数不多的绽放的小小的雏菊白花,越发楚楚动人。
“这一片地,都是我给芷兮种的,”骨错道:“虽然你不是她,看在你跟她长得像又挂了她字的份上,允你摘些。我难过的时候,来这里闻闻白芷香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