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骨错。
“独来独往,恃才傲骨,我们都还习惯,”樊文庆道:“只是私会女子,倒是头一遭的新鲜事。”
“并非私会,我不识字,他不过代夫子好意送我本书读一读。”荆芷兮道:“怕人笑话,才来此处。我这便走。”
荆芷兮往外走,那个小厮却道:“芷兮姐姐,老太太来前不是吩咐,今日午间,我们不用回去了么?少爷来的晚,月婳村又远,直接等到晚间放学,接了少爷一同回去。”
“赵孟墨真是矫情,来读书,还要这么多人接送。”樊文庆当着小厮面揶揄赵孟墨:“摆架子给谁看呢?还不是一样被夫子罚,看着吧,今日日落,夫子也不准让他回家去,你们就且等着吧。”
“并不是的,”那小厮一味护主:“我是新来的,不识路,才让芷兮姐姐带我来一遭,往后,也就我陪着少爷。”
“便在结庐室内等吧,总好过站在外面。”吴骨错相让。
“素日,这墟里烟便是你独处之地,总是柴扉紧扣,自锁一人,”苏子介笑:“今日怎么舍得柴门大开、花径迎人了?”
“室虽雅室,偏局促了些,也就骨错‘一桌一椅一书,一灯一人一茶’,还能品些世外闲趣,”陈子规道:“人多反坏了它的清净雅致,午间难消磨,还不如在院子里,席地而坐,或赏花、或品茶、或午憩,来得更舒适惬意些。”
众人花间散坐,吴骨错备茶,松声、鹤声、煎茶声,皆声之至清,却被不时飘进的几丝赵孟墨哀鸣,扰了幽魂。
“等茶也是等,我们来填词如何?”卢晚遇提议:“念奴娇、虞美人、蝶恋花都是应景的。”说着,自己先念了一首《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骨错、子规、文庆、子介听了,都笑而不言,这辞,名听是叙花事,实则人物、场景、对白都应了赵孟墨的实景,怕是一顿戒尺挨下,他那淡绿青衫沾上些血红,回去后也是绿肥红瘦了。
荆芷兮和那小厮,显然都是未曾见过世面的,从未与些文人共处,自是听不出这旁敲侧击、含沙射影的弦外之音。
骨错初来还嘴角含笑,待一看荆芷兮,嘴角的笑,瞬时消失了,他知道,她不懂。他想他看护过的芷兮,是何等的诗书满腹、风华绝代,而眼前的荆芷兮,竟是这样一幅顶着绝美容颜的无知村姑见识,无怪乎连赵孟墨都轻看了她。
他突然有些后悔,他吴骨错自负清高,由来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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