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念娘娘不追究旧事、为狐族留足颜面的恩情。”
“如今,我依然不会说,只是,你也自知,他被救下之日,便已注定免不去一段尘劫,这段尘劫历不尽,他即便留在妖界密境,亦是有死无生。好了,去跟芍药道个歉,回去吧。守好青丘,无故莫再来这花木草石之界,化干戈为玉帛吧。”娘娘亦是苦口婆心,却也恩威并施。
没有谁不是生有余罪,也便没有谁无懈可击。
白狐自知有短,自帷帐退出,向芍药侧身拱手,眼不相觑道声:“得罪!抱歉!”,便硬生生走了。
芍药与荼糜面面相觑,不知究竟娘娘说了如何三言两语,便打发走了他这尊难缠之妖。见他已然离去,也便打道回府、各司其职了。
深院静,小庭空,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再说密境之外的人境,亦是刚经过一场较量,离与胸痛难忍,强行将一股真气运至丹田,以妖元饲养空心锁,自知无异于饮鸠止渴,埋患未然。
“离与,你没事吧?”芷兮心细如发,离与难过,众人不曾察觉,她却看出他在掩饰伤痛来,便轻声相问。
“无妨,拆家倒舍,谁还不费几分气力了?”他轻松说道,深遂的目光中,漾出笑意来:“倒是你,茶叶都还挂在头上。”他有些拙笨地将她发际的茶叶摘下,说道:“去溪边洗洗吧。我随后便来。”
滇儿众人闻言,先芷兮一步,去寻昨日路上看到的村中溪水,芷兮跟在最后。
离与支开了芷兮,对着村民们,单手扣拳曰:“诸位不来此处,离与也本打算今早去上门拜访,昨夜来得匆忙,为不惊扰诸位,用妖术暂盖了一间屋舍,却不想各位如此勤谨,才五更便寻来了。恕罪了!”说着极为恭整地躬身一礼。
这一礼,单纯、无怨,只为道歉,为求心安。
“我等手无缚鸡之力,怎受得起您这恭维?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方才说的,请您移尊别处?您可应?”那玉面书生当真不依不挠,有读书人板正的酸朽、不通事理,还有不近人情世故的不豁达。
“实不相瞒,我也并不情愿平白无故非挤到你们中间来,人妖本便没有共处过,你们排斥,我了解,得很!”离与一字一字铿锵迸出,有妖无所谓的清高、不愿攀扯的反感,还有为了不让芷兮再遭驱逐的情非得已。
有人心的地方,便有污浊,也便有让步、妥协,与折衷。离与对这儿很陌生,他说起这话来,没有带着清高,只是实事求是地表达了最简单的内心。他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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