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人穷志短,马瘦毛长。
如今,北岸人不光是穷的问题了,他们被困在北山上一个月,都快要饿死了。
现在,眼看着载着救援物资的疍家的船只驶来,他们不仅是志短到要卑躬屈膝,有些人,甚至恨不得将妻女都白送给来人,只要能给他们一口吃的。
什么陆上人家的尊严,这会儿竟然是全然不顾了。
什么都没有一口吃的来的实在。
这样的惨状,显然让咚妹儿和一众前来的疍家人都感到难以接受和理解。
疍家人这一个月过得,虽然说不像过年那么喜气洋洋,可船都开过去了,打渔的家伙也都带着,毕竟没有缺衣少食,加上岛上避风有淡水,大家诸事节省,竟然也都过得很开心。
没想到,如今回到码头一看,洪水将北岸的住宅冲的稀里哗啦,人们都龟缩在一堆小山头上,靠着草根树皮苟且偷生。
一见疍家的船过来了,一群面黄肌瘦的难民,忽的一声都围了过来,要不是开鞋店的杜家人维持着秩序,大家毫不吃惊难民可能会冲过来,把他们连人带船都吃了。
水上的疍家人,在咚妹儿的指挥下,将墩子带来的物资,还有大家自发捐出来的鱼干和酒,都卸货交给了杜家人。
杜家人虽然早已吃牛皮吃到要吐,却还是秉持这公正之心,将物资安需求分配了下去。
疍家人给的酒,不是为了给喝酒的人解酒瘾的,而是有些人生了冻疮,或是在山上走动,受了皮外伤,需要用酒来消炎,减少感染的。
咚妹儿长长的一觉醒来之后,竟然无师自通了很多救治人的法子,这让大家惊喜不已,却又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当年七姐,不就是医术了得,号称妙手回春吗?
如今,咚妹儿是七姐重生而来,通些医术,不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儿吗?
其实,这些医术,咚妹儿是早就了解的,一半是跟着柱子墩子他们,他家给人造假肢,要了解人体的构造,每次大尾巴去帮忙,咚妹儿自然就在一旁看着,多年下来,也就有了一些了解。
另外一半护理的技巧,却是和松泉小姐学的。
自从那次松泉小姐上咚妹儿家的船上一起喝酒跳舞之后,咚妹儿只要得闲了,就经常去找松泉小姐玩,和人家学跳舞,也学习简单外伤的处理方法。
松泉小姐说,这些都是她多年跳舞受伤之后,在自己身上积累下来的经验,见效快,止疼效果好,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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