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听闻,心中竟有一丝不是滋味。
“晏府如今家门不幸,满城皆知,难不成和梁家……”
“不不不!”梁永神色惊讶,连忙摆手:“晏家的事和我梁家绝无关系,当着那三炷香,我敢对天起誓,我就怕这事让人觉得和我梁家有关,这不白之冤我可受不得啊!”
“那现在呢?人在何处?”
“人倒是就在府中,但整日将自己锁在屋里,跟失了魂儿似的。晖县盐帮素来与九合帮多有往来,初六那日,有人递来一张条子,署名就是九合帮。他们索要纹银万两,还说逃到天涯海角都能找得到,我就觉得这事如果与九合帮扯上关系,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纪宣看了看池子,池子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梁老板,破财之灾就看您怎么想了。”池子从香案旁离开,来到梁永近前:“破财消灾也是天经地义,如果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对您来说……还算是大事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贵公子的命和那万两白银孰轻孰重……您的心中还没有数吗?”
梁永咬着牙点了点头。
“小兄弟说的没错,可是……如果那九合帮拿了钱财,还要取人性命的话……”
“梁老板,据说这九合帮行事一向以规矩为重,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纪宣也走到太师椅旁边:“破了财,贵公子或许没有性命之忧,但不破的话……那贵公子一定会是危险重重,难不成还要缩在屋里一辈子?”
梁永听罢,这才稍稍下定了决心。池子不愿在珍味楼久留,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便转身辞行,临走之时,梁永拿出五十两白银相赠,做以答谢。池子起初婉言谢绝,但在纪宣的劝说之下,还是收下了重礼。临走之时,池子告诫梁永,切记注意布施,梁永千恩万谢,迎送出门。
“纪郎中……”池子在街上拉住纪宣:“你一个郎中,悬壶济世,怎么和这些商贾巨富来往这么密切?看着像是座上之宾的样子。”
“呵呵……”纪宣笑了笑:“小兄弟,人活在世间,身不由己,当年王大师不也如此吗?有些人不好招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无奈,你慢慢就能体会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一次观香预事,干得着实漂亮,不日名噪一时,你可就成了奇人了。”
池子摇头叹了口气。
“我可不想成为什么奇人,不是奇人,也便不会有那么多麻烦。”池子拿出得来的五十两白银:“一人一半,拿这么多银子,我心里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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